零点回归

零点回归

泛系散文2025-05-02 18:32:56
话说十五大召开时,我已从村里走到了镇里,干上了组织干事。五年来,我历任总支主任、统战办主任、法律服务所第一副所长等职。其间又远走他单位,机构改革时率先买断,可如今又回到镇里任组织干事。可笑我五年来兜了
话说十五大召开时,我已从村里走到了镇里,干上了组织干事。五年来,我历任总支主任、统战办主任、法律服务所第一副所长等职。其间又远走他单位,机构改革时率先买断,可如今又回到镇里任组织干事。可笑我五年来兜了一个圈,又回到原位上,其不是“零点回归”。在回归途中,也有几句话想一吐为快。
话还得从头说起。十五大召开不久,原市委招一批科技副乡镇长,考试分社会类和书记类。按照社会类报名没有大专学历不行,等到报名快结束时,才按书记类报。组织部一翻档案,老底上有我书记任职的名字,才算报了名。当时十五大刚开过,我认为考时政不可能出这方面的题。尽管桌子上放着十五大报告,也没有去认真地看看,却趴在科技书堆里翻来翻去。考题一出来,才知道复习偏了,估计错了。十五大的考分没有抓住,800多人考了第99名,以5分之差与社会类擦肩而过。但书记类却遥遥领先。我报名时就先天性不足,因为硬件是在职在任三年以上的村书记。我任职下文时间不足三年,又不在现任,刷掉也在意料之中。我并不后悔,因为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检验了自己,也好让那些资格比我老的村书记对我转聘不得不认可。其实在组织部以优秀组工信息员转聘的八人中,我是唯一的村支书。
招聘科技副乡镇长遭遇失利,领导给予同情,想给我压担子。说了两次我没吐口,一个星期后我才不情愿地到总支任主任。那是十五大召开的当年底,我卸去组织干事到总支任职,同时到总支担任主要职务的还有新提拔的三位村(居)书记、主任。我们四位一人一个总支。
十五大召开的第一年冬,镇政府换届选举,我们四人有两人开始活动。原来我是没往这方面想,可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而我的人气也可以说正旺,选举很有把握。所以“十人联名”你联我也联。领导发现情况找我谈话,说我是市招聘,饭碗有了。他们从村里提上来,不走这条路找不到牢靠的饭碗。况且我能占一个大总支的优势还不是得力于他的安排。想想也是,既然没下咱的米,也就得和领导保持一致性。出来做代表的工作,代表们骂我傻,我也只能傻到底了。
也许是这件事触犯了领导,年底有让我回镇的想法。企业办主任和人才服务站站长随我挑。其实我也想回镇,但另一个总支要了我去,总支书记是新当选的副镇长(该同志在领导离任后干不下去已远走他乡)。从前一样的人,现如今自称是全镇最年轻、文化水平最高、最有发展前途的新任领导。一接触,对他的工作方法实在不敢恭维,但他和领导是同学,铁得很,领导信任。我很苦恼,在别人喝酒来牌以消遣时,我则以看书写作为乐。偶尔见一征文,便随手将本子首页上的诗誊誊寄了去。这首诗还是我任村书记时写的,开始是《无题》,因本子上有《梦的岁月》的字样,我便以此为题,不想在《星星文学》上获了奖,后来在《芳草》、《亳州电大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一次午收检查,说与同车的爱好者,他让我抄写与他,我说不长,说与你听吧。随口念道:匆忙的日子/偶尔拾得几行/残破的诗句/寒冷的季节/温暖发颤的心/好在春季还会来临/我时刻等待着/烂漫的花季。当时领导也在座,没说啥。可第二天去另一总支时提到了我的诗。有人打电话提醒我,你烂漫的花季不要等待了。果然后来领导多次当面说我能不能当诗人?别不务正业。写诗能有啥用?我意识到真的坏事。我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业余写诗总比赌牌好。
十五大召开的第二年底,我从总支调回镇里,给安了个虚职统战办主任。我知道是因诗惹的祸,从此就不再写诗了。因为已过了诗的年龄,更没有写诗的心情。想想也气,不写诗了就编寓言故事,以泄心中之闷。寓言发表了,祸又临头,因为寓言招惹了别人。镇推行竞争上岗双向选择,我在镇里的职是虚的,还要充实到总支去。双向选择时,不是没有人要我,而是别人要后让某领导换了他人,事后就有人透气,说到底是想办我的难看。待岗领着大家学习了一段时间,根据我的意见,进了法律服务所。我想,该单位凭本事吃饭,即使下了岗,也有一条退路。在我进所担任第一副所长后,一次镇里召开单位负责人会,所长有公事让我顶会,一领导发现了我,厉声赶了我出去。事后有人透出了使我尴尬的缘由。镇里抗洪的好事不写,专拣不该写的写。说实在的真不是有意的。本地一村为小蛇建庙轰动一时,被公安派出所取缔后,我认为应该从正面报道。恰巧本所定的有《安徽法制报》,不想就头版用了,而且加了编者按,另一篇实在是我看不上眼才写的。停尸闹丧半年有余而处理不掉,舆论监督有何不可?有些事不怕枪不怕炮就怕登小报,结果《闹丧究竟何时了》登出十余天就移尸火化了。但报忧不报喜,使领导脸上无光,我吃不完兜着走便可想而知了。从此就不想玩新闻。现在写点随笔、小小说之类的还心惊胆颤的,都是那时吓怕的。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十五大召开的第三年,市外流站因遣送业务运转,从我所聘用一批队员,我带队进了外流站。从队员做起,凭自己的能力,很快成为外流站几个主要骨干之一。有了第二职业,机构改革人员分流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压力。所以十五大召开的第四年分流考试时,在本考场第一个老早的交卷了,管他啥样。竟聘人员第一次上岗凭的是关系,命运掌握在领导手中。而我带队已经离开镇一个年头了,镇里的领导多数已换,面都不识,上岗哪有我的份?也就彻底放弃了。第一次分流流产后,方案又出,可以买断,我便拿钱走人。后来的考评与我也无所谓了。谁知改革的方案在不断的斗争中逐步完善,考评、考试、加分,三项分相加竟排了全镇十多名。也没有什么可喜的,镇政府曾是我的伤心地,既然走出了大门也不再想回去。
十五大召开的第五个年头,镇政府通知我回去上班。看看别人为了上岗花费了许多代价,而自己垂手可得也就知足吧,回镇又重新任组织干事。五年走了一个圆,真使我感慨万千。好在干这项工作我轻车熟路,虽然活多、麻烦、不显眼、可世上没有累死人的活。好在跟组织部打过交道,学会了加班加点默默无闻地干工作这手活,也就尽心尽力地干吧。
从零点走到零点,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人从无到有,从有到无,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不也是零点的回归吗?我这五年完成了一个回归,与人生相比短暂了些,个中滋味随笔端出来让大家品尝,不小心可别又招惹了谁。管他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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