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里旅行

在声音里旅行

萧红散文2025-04-25 12:06:47
亲爱的,今天你要给我念什么呢?是北海道的绚烂葵花,还是我家乡的连绵稻田的绿色?自从知道我迷恋着你的声音,你便会每天念散文给我听,让我可以一闭上眼睛就能在你的声音里旅行。 那么今天呢?你将念什么给我听呢
亲爱的,今天你要给我念什么呢?是北海道的绚烂葵花,还是我家乡的连绵稻田的绿色?自从知道我迷恋着你的声音,你便会每天念散文给我听,让我可以一闭上眼睛就能在你的声音里旅行。 
那么今天呢?你将念什么给我听呢?在城市里劳碌了一天的我已是身心疲惫,等待着在你的声音里旅行。盛夏的热情灼烧着皮肤,即使是在夜晚,空气里的温度也令人难耐。你说今天你要念《北海道的冬季恋歌》,我轻叹一声闭上眼睛,等待着你那可以抚慰人心的天籁响起: 
秋风渐起,北海道又将换上雪季素颜,当你独自面对那一片茫茫雪野,仿佛突然变回了那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想对着白色的群山雀跃地大笑,又突然委屈地想大哭一场。是谁,把你从曾经如此这般的纯净里带离…… 
文字间流淌着的朦胧语义被你的声音演绎得更加生动,我快要落下泪来,是谁,把我从曾经如此这般的纯净里带离?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我是不是还继续留在那片纯净里呢?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然而声音是不会苍老的,所以你于我而言就一直停留在此刻的柔情里。哪怕每天只能在你的声音里得到片刻的慰藉,我也心满意足,这样的爱,我愿……
每天晚上听完你念的散文就甜甜睡去,不多想过去和未来,我的伤口在你的声音里愈合,我的原罪在你的声音里得到救赎。你可知道,我等这样的救赎等了多久?如若你还没出现,我又会是怎样呢?偶尔自虐,常常麻木,守着稀薄的快乐,日复一日欺骗着自己。或者仍然对某人有莫名的期待,期待再次的相遇和羁绊。亲爱的,你知道我最爱你哪一点吗?你从不问我的过去,即使是我提起,你也不会盘根问底,只会微笑地听。我想,这是因为你走过的岁月令你明白对过往的纠结不过是一场残念。你必然比我懂很多,但你从不干涉我的决定,如若我错了,你会不动声色帮我改正。 
我从未想过,命运真的会让我遇到你。尽管我从未想象过你,却可以凭着敏锐的感觉辨别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很多时候,我都会静静看着你,看你忙里忙外,看你认真工作,看你对我微笑,你知道我在偷看你,却从不拆穿。我曾问过你,为什么都不制止我,哪怕是用眼神。你说你享受着我的目光,如同我沉溺在你的声音里一般。你怎么可以这样纵容我呢?看着你想着你,我就会湿了眼眶。你是那个可以轻轻抱着我的良人,是我的那杯茶。我会放不开你,纵使知道我有多么糟糕,怕我的阴郁影响到你的美好。
你说男人都是短浅的,惟一深邃的部分都是爱他们的姑娘想象出来的景致。既然我已经迷恋了你,已经停不下来,那么请让我继续去想象你的深邃。我能够分辨出自己的想象和你真实拥有的,只要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从你的声音里听到你的脆弱,你的悲伤,你的遗憾,这些我会帮你治愈,我们都可以忘却伤痛,平静地生活。 
亲爱的,天色已渐深,你的散文念完,我们都该进入梦乡,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以后也会坚持每天写给你,我们一起回味属于我们的美好时光。
不记得是哪一天——
亲爱的,我并没有履行我的承诺,每天写信给你,其实没有其他苦衷,我只是懒惰。我承认这个承诺给的有些草率,如同过去轻易说出口的山盟海誓。 
亲爱的,最近我常常感到一个人很辛苦,在火车站候车室的时候,在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在深夜因噩梦的惊吓而醒来的时候……我明白这种感受几乎人人都有,并没什么严重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比其他人要多承受很多的寂寞,甚至我也觉得我可以很熟练地处理寂寞。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受到寂寞的影响,我仍然在某些光影和记忆交错的间隙感到深深的痛楚。这痛楚无法言说,是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也不知说与谁知道。
亲爱的,今天暂且听我的诉说,今后的许许多多个日子里,我都同样甘愿在你的声音里旅行。你知道吗?我的人生计划发生了改变,我不能放弃日语,它点亮了我黯淡的生命,我仰赖这光亮继续走下去。
今天的旅途真的相当漫长,我几次濒临崩溃,整颗心静不下来。路过了多少绿色的稻田,我也无心欣赏,我急迫地想要早点到达目的地。我需要休息,身体的能量已经透支,这使我焦躁不安。你呢?在这种时候你通常会怎样改善状况呢?下次的散文开始之前请说给我听。
2010-08-29晚

亲爱的,我仍然没有勇气去面对生活里的种种,也不能去问别人我该怎么办,没有人会知道,谁也不能帮我下定论。
我好想念你,想念你的声音,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能准确地认出你的声音,毕竟已经太久没有听过了。
从未想过,我是如此被讨厌着,一直以来自我感觉都很良好。真相永远让我失望。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好冷,半夜被冻醒了几次,但依旧睡得很沉,似乎还是有梦的,不过很快就忘记了。
2010-9-4晚

亲爱的,我终于决定去面对朋友们了,心里被这种欣喜填得满满的。孤身一人,我还是做不到呢。只有上帝和野兽喜欢孤独。显然我不是神,也不愿做野兽。
要微笑着去见她们,即使被她们无心的话语伤害也依然要微笑着。因为在她们心里有我的存在。而我,亦不能舍弃她们。朋友啊,真的是很美好的存在。
这一瞬间,我觉得你也回来了,在我的周围,在我的心里。世界还是很爱我的。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但我会找到并不遥远的你,然后告诉你,一直以来我是幸福,只缺少一个你。

20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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