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化春露苦做舟
爱是一种牺牲,牺牲不是毁灭,而是将人性深处最动情最善良的东西展示出来,与对方共同分享。爱是一种用自己生命燃烧的火焰,照耀沧桑岁月的过程,它与世俗、功利无缘。曾经叱咤在青藏高原大大小小的施工现场,亲自勘
爱是一种牺牲,牺牲不是毁灭,而是将人性深处最动情最善良的东西展示出来,与对方共同分享。爱是一种用自己生命燃烧的火焰,照耀沧桑岁月的过程,它与世俗、功利无缘。曾经叱咤在青藏高原大大小小的施工现场,亲自勘察设计和指挥完成西藏军地上百起急、难、险、重工程,亲手打造出高原第一个电站、第一所学校、第一个水利工程等30多个“西藏第一”的西藏军区某部优秀工程师建军,一次车祸无情地向他宣判了终身残疾。
一位清秀、善良的女子用她柔弱的肩膀支撑着一个极其困难的军人家庭。每每夜深人静,守候在丈夫病榻前的她,便将那首《十五的月亮》唱得如痴如醉:“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走过岁月尘封古道,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她不是在唱,而是在借此发泄自己内心积压太深太久的委屈。她,就是丽英,一位青藏高原上响铛铛的好军嫂。
痴情不改,嫁给边防军人今生无悔
“那个年代的女孩很清纯,没有更多的想法……”丽英回忆着当年她和建军的恋爱起因。30年前,在河南师范学校毕业后,丽英被分配到红旗区中学,成了该地区十余所学校里唯一的一名女教师,一时间成了闻名十里八乡的“秀才女”。长得清清爽爽、落落大方的她还没曾抛头露面,说媒的红娘就已接踵而至。见她每次不分条件优劣、人品好坏,都用一个“不”字拒人于千里之外。父母开始旁敲侧击地劝她:“你的条件好,可对方的条件也有比你更好的!生活嘛,不要把眼光放得太高。”前前后后有四五十个媒婆牵线,还有不少自信很强的知识小伙执意要见她,试图培养感情,可丽英始终没给他们机会。
时过两年,一次偶然,在人武部朋友的介绍下,丽英认识了远在西藏的边防军人建军。“当时我们是在一家书社,眼前的建军一袭迷彩装扮,黝黑的面容,感觉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甚至有点傻乎乎的。可当时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心跳的很快,也不敢正视他。”丽英回忆说。
仅仅是一次几分钟的照面,丽英却在回家的路上总是一遍遍地回放建军的身影。他身上没有都市商人的气派,没有知识分子的深沉,似乎在建军身上,丽英确实找不到可以解释她心跳加快的原因,但在随后的生活里,她却真真切切地体会着思念的心情。
认识建军后,书信便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每封信里,建军都要给丽英讲述高原部队奋斗创业的事迹,短则两三千字,长则上万字。不知不觉中,等待建军的书信成了丽英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当时从西藏寄出一封信到内地,需要两个多月时间。他们就在信中约定,每个月必须给对方寄一封信,那样对方就可以每月相互收到来信。“每个月收信的那几天如果迟迟没有音讯,我就感觉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慢慢地,我感觉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他的问候,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建军。”
消息不径而走,丽英的家人知道后,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态度:“就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找个边防穷当兵的。”丽英与父母经过一年的思想斗争后,执着地只身踏上了千里迢迢爱情路。同年7月,丽英和建军在西藏军区某部一个不到10平方米的单身宿舍举办了他们一生最隆重却十分简单的婚礼,说隆重,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人间最美好的爱情;说简单,因为没有一桌酒席,没有一张结婚照,没有一分彩礼,当时的西藏,甚至连一颗喜糖都买不到。
“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结婚后,长年两地分居带给丽英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和寂寞。随之她的生活也就越过越简单了。她害怕每天一个人走进那个空荡荡的家,有时放学后,自己泡一碗方便面,然后到同学家揍合一晚,后来在学校找了一间小书房,索性把‘家’搬到了学校,每日三餐也就多半以方便面为主了。
看到结婚后的丽英过如此凄凉的生活,很多朋友、同学都劝她:“还是与你那个西藏边防的军人丈夫乘早离婚,找一个安稳的家过踏踏实实的日子吧!”可丽英却说:“作一名边防军人的妻子虽然很苦,也很幸福,选择边防军人我今生无悔!”
风雨同舟,让痴爱在苦海中扬帆起航
1980年初,丽英得知建军在高原长年风天雪地搞施工,患上了风湿关节炎和胃肠炎,每天都得按时熬中药服。建军又是个急性子,一有任务就什么都不顾了。听说建军要在边防勘察设计建仓库、电站,任务十分繁重。为了照顾丈夫,丽英经过一番思想波动后,放弃了内地优越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调进了西藏,她只身带着当时只有几个月大的女儿从河南出发,乘坐了40多个小时的火车到青海,在再三恳求下赶坐了一辆去格尔木的大卡车,到了格尔木后,由于当天没赶上通往拉萨的公交车,丽英只好搭乘老百姓的卡车、拖拉机,途经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沱沱河、倒淌河、昆仑山、唐古拉山,母女两强忍严重的高山反应,冒着生命危险一路跋涉20多天来到西藏军区。
到西藏的第二天,怀着与建军团聚的激动心情,丽英顾不及严重的高山反应,抱着孩子为建军张罗的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等待建军回来吃饭。却不料一个下午没见建军的身影。慢慢地发现,建军每天走边防、攀雪山、进峡峪,总有忙不完的活。这更让她担心了,每次在焦虑中等待建军和战友们从边防线上回来,一个个黑红的脸被紫外线灼烧得越加红肿,她就偷偷地流泪。
当时的西藏条件十分艰苦,蔬菜、肉食都是从几千公里外的内地运进藏的,因此十分紧困,价格又十分昂贵。而当时他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到300元,生活相当拮据。有时一两个月吃不上一顿肉食。为了给整天忙碌在大大小小的施工现场的丈夫补身子,丽英除了八小时的正常上班外,每天中午跑到一家服务社做2个多小时的临工,晚饭后又要去做2个多小时的监工。而付出成倍的艰辛换来的仅仅是每月5斤多猪肉和10蔬菜。
1983年深秋,建军到亚东去勘察水源,准备建水电站,回来后没多久,上级便批准他休假。就当全家人收拾行李准备起程,高高兴兴回内地度假时,上级突然通知他再去亚东一趟,指导设计电站施工。建军二话没说,换上施工服带着设计组就出发了,当他们辗转15个小时,距亚东县只有5公里处,漫天飞雪给险象环生的高原机耕路铺上了厚厚一层冰雪,就在一个近70度的急转弯处,车子打滑失控,翻下百米深渊。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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