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叶草的传说
昏昏蒙蒙的夏日,一个人走在荒野中,迎面的那座小山坡上,一株孤独的百年老树孤独着茕茕孑立。那是一株马尾松,尖尖的松针,疏落的松果,皴裂的松皮,一株树的弥老弥壮在这棵树上彰显开去。一阵风掠过,只见山坡上踅
昏昏蒙蒙的夏日,一个人走在荒野中,迎面的那座小山坡上,一株孤独的百年老树孤独着茕茕孑立。那是一株马尾松,尖尖的松针,疏落的松果,皴裂的松皮,一株树的弥老弥壮在这棵树上彰显开去。一阵风掠过,只见山坡上踅出一团沙尘,搅扰着,越踅越远。沙尘过处,在那棵弥老弥壮的老树旁,一株三叶草晃眼地闪现出来。放眼观去,那株三野草在风中左幌右猗着,三枚叶片分指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据说,三叶草是随时指着三个方向的,而且总有一个方向是被它暗示在虚拟的地方。
顺着三野草所朝着的南方看,是一望无际的原野,稻菽卷着千重浪,热热的日头下,行人寥寥,间或可以看到一个两个的带着遮阳帽的类似于稻农的人从田间穿过,汽车喇叭的痴响过后,一辆奔驰车急驰而过,屁股后面扬起一片尘埃,四散开去。一只田鼠正从洞穴中探头探脑着,几只田鸡亦顺势着聒噪。当其时,一只癞蛤蟆蹦蹦达达着越过田埂,爬过壕沟,顺着路基边蹦跳着前行。这个丑陋的小生灵浑如化外的智者,在蹦蹦达达中瞪着冷眼看着远方的大世界,似乎想从这种冷观中衍化出另类的思想着的思想。此时,一对浑似情侣的新新人类正迎着癞蛤蟆的方向走过来,摇摇摆摆着,彰显出年青着的活力。细高挑的女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吮吸着,与那蹦达着的癞蛤蟆擦肩而过时,“噗”的一声,一坨口香糖的残渣正正地砸向癞蛤蟆的脊梁,粘乎乎的口香糖残渣强势地粘了上去,任那癞蛤蟆如何蹦窜,终归粘了个结结实实。同行的张扬着长发的男孩,嘻嘻笑着,疾赶几步,向那癞蛤蟆踩过去,一踩不中,再踩还不中,紧赶慢赶,踩到第三下时,粘粘的口香糖被粘上了塑料鞋底,哧溜声中,仰面朝天,摔了个正着,仰躺着,与那已经不再蹦达的癞蛤蟆为伍。后面观着的女孩,忍不住地咯咯尖笑了起来。一只被惊醒起的叫不上名字来的灰不溜秋的鸟儿,急扇几下翅膀,向远处飞去……
镜像切换中,视线逡巡着转向三野草所指向的北方,遥遥觑去,遮天蔽日的尘沙正漫世界肆虐着,视线可及处,唯见迷茫,远的山,近的水,均落却了庐山真面目。目光遥遥可及处,一队驼峰正在这迷茫中行进着,那该是一处罕见的沙漠地段,冷眼观去,似乎毫无尽头,驼峰中间夹行着的几个人,蹒跚着向前移动。浑不知何时,肆虐的风沙停了下来,沙漠的一切均归于沉寂,惟有驮队前行的沙沙声聒人耳膜。如是地,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行进的驮队忽然惊叫了起来,那是一只成年的骆驼,说不清什么原因,正四体朝天,绝望地挣扎着。不知多长时间,那骆驼停止了挣扎,就那样子地仰躺着,一动也不动了。驮队打头的那只老骆驼,赶过来,默默地围着那成年骆驼转了几圈,眼圈溢出滴滴浊昏的驮泪,一声哀鸣后,驮队又缓缓地上路了。依然是无边无际的荒漠,依然是艰难卓绝的前行,天空忽然现出“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景观。驮队和潜行着的疲惫的人在这景观里兴奋起来,顺着落日的方向,加快了步伐。走啊走的,那片绿洲便豁然地呈现在眼前,澄澈的湖水,鲜绿的草荆,在这小小的绿洲中漫开来,活脱出一种生机。疲惫着的人先是跳进水里惬意地消乏解渴,然后导引着驮队慢慢地蓄水、蓄力、蓄势。起风了,是舒缓的那种,风过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于这种舒缓中,由绿洲的北极方向远远赶过来三个人,两男一女,边疾疾地走边相互议论着极光的种种莫测:
冰天雪地中的极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亮光,是一种骇人的闪亮。冰天雪地中的那只北极熊在极光过后的刹那竟不可思议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天雪地中的那一大坨冰峰在极光过后很快地化成了冰水。
冰天雪地中的三个人在极光过后,无缘无由地黑发变成了白发。
雪国的冰天雪地中,在极光闪出的刹那,增加出恒久的神秘以及恐怖……
两男一女由雪国中赶过来的人,在绿洲边和沙漠中的几个潜行者以及驮队逢遇。
逢遇的刹那,雪国中可怖的境像和沙漠中潜行者的境像合成为一幅怪异纷呈的图画。怪异纷呈中,一行人和一队驼峰向漫无涯际的虚空的方向赶过去。
那个方向是被三野草暗示在虚拟的地方。懵懵懂懂中,漫漫的大世界直如真空的大气球,一切都在飘飘渺渺中,虚幻与真实碰撞的刹那,灵魂直如出壳般,飘飘摇摇着游荡于三山五岳。
一条小溪缓缓地流着,山脚下是芳草萋萋,如茵的绿色中,一匹栗色的小马静静地在小山坡上立着,双眼炯视远方。那或许是一种恒久的等待吧,在小溪边饮过水的一只小山羊撒欢着奔过来,围着栗色小马转了两圈,然后蹿向青草丛,美美地嚼食起来。
山道弯弯,伸向遥遥的天际。天空罩着的云飘忽不定地飘着,悬在天穹的那轮太阳由东向西中规中矩地转着,将热量撒网似地撒开去。不知何时,刚刚还亮晃晃的大世界,由一阵风裹挟着渐次暗淡下来,不经然间,丝雨飘落下来,并渐渐地加大着,形成厚实的雨帘。有雷鸣有电闪,瓢泼般地雨瓢泼着,冲刷着混沌中的大世界。
洋洋洒洒的雨浑不知下了多长时间,雨过天晴时,天际一道彩虹如练,穹庐晴朗如初。弯弯的山道上,相跟着走来一拨人,舒舒缓缓地,走过去一个,又走过去一个……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上去象一个智者吧,饱满的天庭,凝重的步履,须髯飘飘着,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跟在后面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络腮胡子扎撒着,手中一根锃亮的长条棍,紧三步慢三步地向前赶着。后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矮矮的,瘦瘦的,稚气未脱的模样,两只小眼珠骨溜溜地转着,一会儿往前蹿几步,一会儿回头瞅一阵,手中攥着的一把狗尾巴草蔫巴拉叽的蔫巴着。旁边那短身打扮的络腮汉子正要停下来时,这孩童的几声象模象样的狗吠声,使他又忙忙地加快了脚步。跟在孩童后面的是一个和尚模样的人,衣宽体胖,圆嘟嘟、鼓溜溜的脸上,缀着一脸缀肉,背上的褡裢看去象是一个时令的包,成为一种反差着的饰物。和尚的右耳边靠着一款手机,铃声过处,和尚沙哑的应答声漫过雨后的小山坡。紧跟在和尚的后面,一个老者,一个书家,老者看去瘦骨嶙峋,双目矍铄有神,书家有些尖觜猴腮样,手中攥着的一张宣纸,隐隐透出杂七杂八的墨迹。两个人边走边争辩着什么,似乎谈不拢,书家猛地将攥着的宣纸摔向天空,稍稍犹豫后,又扑过去抢回那张虚飘着的宣纸,并向后面吆喝着。跟在后面的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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