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三)

草泽(三)

偏题剧本2026-06-07 17:22:08
第三集人物:徐昭、徐寅、李庸、马虎、纪夫人、秦安、毕应元、高世德、陈丽卿、陈赝、范成龙、真祥麟、苟桓、苟英、杜白、李宗汤、任森、神秘女子、老苍头、众丫头等。第一场城外接官亭上。徐寅忽遇一名军官纳头拜来
第三集
人物:徐昭、徐寅、李庸、马虎、纪夫人、秦安、毕应元、高世德、陈丽卿、陈赝、范成龙、真祥麟、苟桓、苟英、杜白、李宗汤、任森、神秘女子、老苍头、众丫头等。

第一场
城外接官亭上。
徐寅忽遇一名军官纳头拜来。猛然省悟:“兀那不是秦安兄弟么?”
秦安身材魁梧,现任苏州城防巡检。
徐寅、秦安两人执手相视良久,寒喧了几句。
秦安一一介绍了苏州的文武官员。
为首一军官道李副总管,一表人材,堂堂七尺身躯,三十出头年纪,丰腴面庞白晳细嫩,掩唇髭须乌黑光亮,一团和气,十分体面。
李副总管作揖:“卑职姓李名庸,草字谦碌。本来知府马大人要亲自来接总管的,只因公务缠身,脱不开身,故命卑职权代知府迎迓大人,并致歉意,望大人见谅。今晚马太守设宴为大人接风,再亲自向大人陪罪。”
徐寅谦让还礼:“徐某本是个贬官,来苏州军中任职,何劳太守大人亲迎?便是李将军也不须铺张,今后已是同僚,凡事还望多关照。”
李庸:“自然自然,徐总管府邸已布置停当,若嫌不适,他日再容另赁。”
秦安插嘴道:“恩公不知,这宅院原先是李将军自己住的,听说恩公要来,李将军特意腾了出来,还专门请了工匠修缮一新,其中还生了许多曲折哩!”
徐寅:“阿也!怎生叫李将军受罪,徐某怎能住得?”
李庸谦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说罢,一挥手,车、轿、马一齐上来,纪夫人、徐昭、颜骥及众家丁、丫头,一应行李,或坐轿,或骑马,或乘车。
徐寅、李庸并辔而行,秦安及众军官跟随在后,络绎进了城。
徐寅先在宅上安顿了家眷。
纪夫人:“李将军这后生,年纪青青,就省得体谅别人。本来我们到了异乡,举目无亲,幸亏人家腾出自己官邸,还添置了许多家具。”
徐寅也叹:“如今官场上能仗义的人已不多了!李谦碌,我与他素昧平生,他这样体贴入微,倒教我于心不安,说不定以后共事就得讲人情。”
纪夫人:“相公如今到了新去处,老脾气须得改一改才好,不要总将人看得那么坏,世上莫非唯独你一个忠臣?官场上也有许多好人的。你整天骂这个,骂那个,却从来没听到你称赞哪一个人过。”
徐寅:“称赞终属无聊,行善者,你不称赞他自行善。作恶者,你若称赞便是唆其作恶,便是称赞者本身也在作恶。其实我也不是尽说官场中没有一个好人,只是朝纲如此,便有好人也做不成好官。”
纪夫人反诘:“照你这么说法,反正好人、坏人,一概都做不好官?你,你自己也不是一样,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官。”
徐寅:“我当然算不得什么好官!也不想青史留名,但至少还会扪心自问,有自知之明:自己做不得好官,但若要与蔡京之者同流合污,又于心不甘。”
纪夫人:“反正都不是好官,那还分什么清官、昏官,忠臣、奸臣?就像李将军……”
徐寅:“好了好了,再不要提李将军了,人家讨好你,给你一点甜头,你就马上道他是个好人,人家无意中得罪了你,你又道人家是个坏人。”
纪夫人正要反驳,家人来报:二名皂隶执帖来邀徐寅,徐寅出去一看,原来本城知府马虎公宴,要为徐寅接风洗尘。
徐寅一笑而置之,对来人:“徐某一路劳顿,身子不适,恕不相陪。”
便不收执帖。二名皂隶恳求再三,徐寅总是不允。二名皂隶无奈,只得离去。去后不久,一会又回转来相请。徐寅厌烦,便转入后厅不再相见。
来人央求管家毕应元:“小人奉马知府之命,务要请总管赴席。”
毕应元笑:“大人方才说过了,小人禀报了,大人不允,教小人有何办法?”
皂隶在堂上又死皮赖脸地磨了一个时辰,终不见徐寅出来。
眼看天色将晚,这两个皂隶焦虑不安,向毕应元等叩头央求:“大都管,求你向你家老爷求情,可怜我等下人则个,若请不到总管,就这样回去,轻则,一顿臭骂,说我等不会办事;重则,少不得一顿好打,屁股也要打烂了。”
毕应元正要答话,门子忽报:“李副总管、秦巡检求见。”
一见正好机会,立即进后堂通报。徐寅推托不了,只得相见了。
李庸:“徐大人,今日是特地为大人接风洗尘,大人怎能不到?”
秦安:“恩相,这回马太守亲自主宴,还有江南应奉局、制造局的朱大人等贵宾,恩相若是一味避席,恐马大人不快,以后要一起共事就难了。”
徐寅:“徐某倒要问一句,这筵宴款项由何处支付?知府衙门?兵马司?”
李庸笑:“管他哪里支来,反正不要你我私人掏腰包。”
徐寅叹:“哪里支来的?难道不是民脂民膏?我等如何咽得下?”
李庸陪笑:“徐大人这话说出来便有些背时了!如今谁会这生想的?”
秦安:“恩相差矣!平时里没得缘由,全城上下也是隔三差五地开宴席,恩相如何制止得了?恩相可只今日去一次,日后便可推托不去了。”
李庸:“卑职和大人想法一样,对平时无缘无故乱开宴席,将国库挥霍一空,也是深恶痛绝的。军中纪律严明,卑职从不敢胡乱奢侈开支。但今日是地方政界上人氏宴请大人。其实,这宴请事小,与地方官员联络事大。如回绝了,实在恐有碍军伍与地方之间的关系,真正误了大事矣!”
徐寅无可奈何,只得换上公服,戴上幞头,去赴宴了。
李庸:“二位公子也随同一起去,可去见见世面,顺便联络联络。”
徐寅:“犬子顽劣,又并无一官半职在身,不便在此等场合露面。还是免了罢!”

第二场
知府公堂上。
灯火辉煌,摆上数十桌大圆台面,三百余大小文武官员按序列端坐,歌舞伶人亦已浓妆淡抹,只待开筵。
知府马虎焦躁不安,不时询问下人:“徐总管来了没有?”
朱勔是个大胖子,席中又闷热,因此他不时地揩着汗。因等候的时间太长了,官员们不免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官员甲:“这徐寅是什么人?好大的架子。再三请他,还不来。”
官员乙:“这一个又遮奢,可知徐寅原先做什么的?乃是皇帝跟前的六部尚书。”
官员丙“徐寅,这人我知道:别人背地叫他徐疯子。如今一个跟头从云霄里栽下来,架子么……兀自不小。”
官员丁:“早听说徐寅主兵部大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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