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女孩和雨季

口琴女孩和雨季

颛颛散文2025-04-30 12:28:56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多彩离奇,听来似乎不可信的的经历,但确实是存在的,有些人之所以不信,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雨季是多情的季节,可我的雨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拥有阳光的灿烂,而也正是阳光的灿烂,残杀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多彩离奇,听来似乎不可信的的经历,但确实是存在的,有些人之所以不信,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
雨季是多情的季节,可我的雨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拥有阳光的灿烂,而也正是阳光的灿烂,残杀了浓云和雨季。那时我伤痕累累的心,不敢再去承受爱的折磨了,故去的美好完全被痛苦和劳累淹灭了。面对出双成对的恋人,我只好羡慕地观望,掐指槐叶,放在嘴里吹着或高或低的啾啾声,踮着脚尖走开了。
琴是我的同班同学,一双美丽的眸子像清泉那样透彻,长长的麻花辫随风摆动到了丰满的屁股以下。当时对于情窦初开的我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可我不是贾宝玉,我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穷小子。
许是爱屋及乌吧,我拼命地学习乐器,先学的是口琴,我吹得是那首《枉凝眉》是她在班联欢会上唱过的。每次我在楼下吹起口琴,她都会款款地走下来,偶尔我也上去小坐。
傍晚吹着国光牌口琴和她并肩走在街上,不曾迷失在荷花清远的微香里,但的的确却沉醉在了琴声那悦耳的香甜里。不知道迎春花是否为此染黄了柔软的嫩枝,婷婷的荷叶因此而铺满了池塘。
在九十年代初,农村的孩子要是想不修理地球,那就得拼命考出去,吃上商品粮才是唯一的出路,琴就是抱着这个念头来小城读书的。可是上天始终也没有睁开眼睛。
高考揭榜那天,琴落榜了。那夜,坐在琴的卧室里,我们哭泣着,没有说一句话,我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上了号,然后骑着自行车冒着瓢泼大雨冲下屋去,大雨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怎样也洗刷不尽我心灵的惆怅,是我荒废了她的学业吗?我铃铛皮喝粘粥,抱上了铁饭碗,可琴呢?只因为我当初是非农业,她是农业吗?何况她还笑着说我双脚踏上了幸福的路,越走路越宽呢,是路不同,不相为谋吗?我不得而知。
那时我总有一个幼稚的想法,我爸妈,我们兄妹,永远是一个家庭,我们不曾长大不曾变老,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一万年不老,然而现实吗?我难以想象爸妈的衰老,哥姐分建自己的小巢的结局对我来说是多吗悲惨,难以忍受,他们对我的爱被别人或大自然剥夺,我不能再自由自在地爱他们,因为家庭是排他的。
我虽涉世三十多载,却领略了人生百味,成功的喜悦与进取的苦辣酸甜,痛苦不幸与幸福甜蜜我也尝过。我没有惊人的不幸,更没有慑世的良机,然而在我一生有太多的遗憾和悔悟,又充满着未醒的迷惑和重蹈覆辙。如今在乡镇混没了铁饭碗,重又回到县城谋生。平平凡凡,不为人知地在县城这个小圈子中迈着不成熟的步子。
忘了哪位伟人说的,人不能燃烧,就只能冒烟,可我怎么能甘心只冒烟呢?烟作为像云似雾的满身污垢的污染家族的一员,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地逝去,如一只走过丝毫不留痕迹的幽灵,没有光和热,给世间带来的只有污浊…于是业余时间便选择了文学这个日渐边缘化的行当。希望用我手中的笔做蜡烛,给个这个社会增添点星星之火吧。
04年那个阴湿的日子,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天空下着蒙蒙的牛毛细雨,马路上湿滑滑的。我乘车来到了河北的一家纸厂,将我发表在《鲁北文学》的第一篇小说,送了琴。记得样刊的扉页写了我的手机号码:13583495596。可她始终也没有和我联系。上车的时候雨渐渐的小了,可蜘蛛丝的雨脚还在无力的天上飘。厂门口那颗叶子狭长的相思树,细嫩的枝条被雨淋的向下弯垂着不成样子……
回家的路上,公交车的CD里,老狼同志那嘶哑的歌喉又在我的耳畔想起,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喔,雨季,苍茫的令我不忍回味,哀艳的使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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