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囚鸟
你终究还是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了,现在的你快乐了吗?——题记尤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一个人睡这张床——温暖宽敞的大双人床。他反反复复听着游鸿明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你终究还是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了,现在的你快乐了吗?——题记
尤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一个人睡这张床——温暖宽敞的大双人床。他反反复复听着游鸿明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觉地有些心酸。
“筱若,如果我给你足够多的自由,如果我不曾将你囚禁在我的牢笼中,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尤杨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给她带上了那么沉重的枷锁,后悔给她标明了何去何从。他实在太爱她了,甚至可以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他却从未想过,他的爱会让她如此疲累。忽然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过,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尤杨,快过来!你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你说好不好看?”筱若指着那件淡粉色的低胸毛衣兴奋地叫道。
“嗯,挺好看的。可是……筱若,这件是不是有点不适合你。看这件多好,简直就是为你而做的。”说着,尤杨指向一套灰色的职业套装。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杨,你就让我买吧,我真的很喜欢。”
“嗯,既然你喜欢,那就买下吧。只是你在家里穿穿就好了,出去时还是换一件吧。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付钱,一会儿我们再去那边看看,试试那件为你而做的衣服。”
“那就算了,不用付钱了,我不要了。如果只是在家里穿,那还不如不买呢!”
筱若把衣服丢在架子上,然后拎起包就往外走。虽然她很生气,却还是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件毛衣。尤杨赶忙追出去。他拉住筱若的胳膊,筱若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她却不能。
“怎么了,筱若?生气了吗?”
“为什么你总是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不能穿那样的衣服?”
“筱若宝贝,乖,不要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女生在外面应该矜持一点,衣服还是不要穿成那样的比较好。”
“穿那些衣服就不矜持了吗?为什么别人可以穿,而我却不能?”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尤杨便不由分说的将筱若拥入怀里,疯狂地亲吻她。筱若感到全身酥麻,她什么气都没有了。面对一份这样的爱,面对一个如此爱自己,而自己也同样地爱着的男人,即使他束缚着自己,那又如何呢?她又能说什么呢?
尤杨慢慢放开筱若的身体,可他仍旧紧紧握住筱若的手,他是怕她会离开吗?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尤杨总喜欢把筱若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皮肤,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真真正正地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而筱若也习惯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孩一样,安逸地接受男朋友的呵护,那是一种幸福,她会习惯性地依赖着他。
每天早晨,尤杨都会为筱若选她要穿的衣服。尽管筱若心中有许多不情愿,但每每她看到尤杨幸福的眼神,她都会乖乖地穿好衣服去上班。四年了,每天都如此。每天下班,尤杨都会询问筱若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与什么人大概说了些什么话。筱若望着尤杨那爱的眼神,她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爱她,他很爱她,她应该听他的。一想到这些,筱若就会条件反射的像个犯人一样招出一天的行踪。然后尤杨总会抱抱她,亲吻她。这种生活在外人看到,像掉进了蜜罐里一样不能自拔。尤杨自己也这认为,可他却从来不会想到,筱若已经被这种所谓的爱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那晚,筱若依旧依偎在尤杨的怀里安然入睡。可是半夜,电话响了。
尤杨用手摸了半天,才摸到了电话,他接起电话,用还未睡醒的沙哑嗓音说着。
“喂!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
“你好,请问筱若在吗?”
尤杨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许多。
“你是谁呀!这么晚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找筱若有点事,请让她接一下电话。”那男人似乎有点喝醉了,声音有点摇摇晃晃,吞吞吐吐的。
一旁的筱若被电话的声音惊醒了,她听出是尚井的声音,于是从尤杨手中抢过了电话。
“尚井,是你吗?我是筱若。”
“筱若,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
“尚井,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了?喝酒了?我记得你从来不喝酒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又和她吵架了吗?”
“我没有和她吵。你说我不好好在外面出差,为什么偏要因为想她而提前回来呢?一进门,我就看见她和他……”尚井有些哽咽了。
“尚井,你别难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现在在哪儿?我去陪你吧。”
“不用了,已经这么晚了,你的他会不高兴的,别让他为你担心了。”
筱若看看尤杨,又回过头来继续说,“没事的,他——不会介意的。”
“那好吧,我在Wednesday酒吧等你。”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筱若挂断电话,就立刻起身穿衣服。
“你要去找他吗?”尤杨问。那表情有些恐怖。
“嗯。尚井和他的女朋友又闹翻了,这次好像比较严重。他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了,我要去看看他。回来再给你解释吧。”
筱若的话音未落就出门了。剩下尤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于是他点了支烟,等筱若回来,心里似乎还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筱若终于回来了。她轻轻地打开门,又把门关上。她看见尤杨还坐在床边,有些惊异。
“杨,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在等你。”
“等我可以边睡边等啊,你明天还要上班的,太晚了,快睡吧。”
尤杨看着筱若,没有说话。
“怎么了,杨?”
“筱若,你爱我吗?”
“当然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可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那个叫什么尚井的人。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和他来往?”
“杨,我只是怕你会多想。”
“可是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多想了吗?”
“杨,对不起。”
“而且,大半夜的,你为什么就这样跑出去了,话都不说清楚。还是和一个男人约会,孤男寡女的。”
“杨,你干嘛说得那么难听。我和尚井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帮过我很多,也很照顾我——”
“行了,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呢?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告诉我,没关系,你可以和他走呀。那样你也不用那么累地瞒我什么了!”
“杨,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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