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的理想

难以启齿的理想

盗鬻散文2025-05-04 16:58:06
当蝉开始在树丫上声嘶力竭地不知道是鸣叫还是唱歌的时候,就是炎热的夏天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那样“热啊热啊”的叫个不停。此时,狗开始吐出了长长的舌头了,还喘着粗气。这个时候,小河里聚集着很多光溜溜的小身子,
当蝉开始在树丫上声嘶力竭地不知道是鸣叫还是唱歌的时候,就是炎热的夏天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那样“热啊热啊”的叫个不停。此时,狗开始吐出了长长的舌头了,还喘着粗气。这个时候,小河里聚集着很多光溜溜的小身子,露出黑黑的背和黑黑的肚皮,活象河豚在水里穿梭。阿弯家有几头壮壮的水牛,他也把牛赶到河里,然后骑在牛背上戏水。我常常会在他的身体某个部位抓一把,然后又迅速地潜到水里,游到别的深处去了。河里经常是有鱼的,这里没有污染,鱼都很好吃,我经常来这里钓。一般都是鲢鱼多,很多骨头,不算难吃。但我不会分给阿弯吃。

阿弯家很富足,很有钱,家里有拖拉机啊,大水牛啊,还有几个哥哥姐姐,都是家庭的主力,父亲又是一名人民教师,姐姐嫁在城里,经常会买很多的礼物回家。也带衣服,不过都是旧的,很漂亮,很好看。阿弯就常常穿他姐姐从城里带回来的衣服,就在我们面前炫耀,我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扯成和我身上的几十个补丁一样。他也常常拿着姐姐带回来的好吃的出来,我见都没见过,但他从不分给我吃。他经常是左手拿一个吃着,右手拿着一个炫耀。阿弯家在村里虽然是旺族,但是阿弯也喜欢跟我们玩,一起放牛,一起去拾干松果回来做柴火,还一起去钓鱼。阿弯有点笨,从没钓到鱼。我们经常在傍晚的时候,去偷来别家的玉米,还很嫩,生咬时满嘴都是汁渣。然后就是拾来一些干草,生火。通常是我左手拿着鱼吃,右手拿着玉米炫耀,阿弯不敢偷玉米,他是好孩子,他爸爸经常教育他,宁饿死,不偷抢。这时候,阿弯也是眼钩钩地盯着我手上的美味,直流口水。太阳公公害羞地慢慢半遮半掩在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就骑着牛回家了。爸爸通常回在村口等我,然后把我抱下牛,我会在爸爸转身的时候突然跳起爬到他身上,让他背我。

晚饭通常是稀饭,还有一些牛皮菜。牛皮菜我以前很喜欢吃,后来顿顿吃,腻了就不再想吃了,于是问爸爸什么时候煮鸡蛋吃。爸爸就会板起邹巴巴的脸,皱纹折起来很像电视上看到的大陕北连绵的峪沟,然后快速地扒饭往嘴里送。我知道爸爸是假装生气,他总是这样。特别是每到年前的时候,你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现他老板着脸,几天都没见他露出笑容,胡须茬子老是往上翘,那几天他老在吹胡子,偶尔也瞪瞪眼。不知就里的人就会善意地去盘问他谁惹他了,他就故意生闷气,不搭理。要是谁把他老底揭穿:他呀,是怕娃儿们问他要钱去赶年集。我们过年前的那一个集日总是最热闹的,很多人都会在那时去买年货,也很多人这个时候去卖家里养的鸡鸭鹅,这个集显得很重要,有时全家都去赶,小孩也去,人多好玩。这时候父亲就会莫名地真的发火了,被揭穿了总是很恼火的,他一般都会发泄在牲畜身上,把牛打得团团转,扔牛轭,摔撮箕,弄得鸡飞狗跳才罢休。我们家养的鸡有很多都被吓得不敢回来,为此妈妈没少和他吵架,爸爸却嘴硬地说是被别人偷了。

在农村,经常是一年到头都没吃几次肉的,更别提吃鸡肉了,尽管家也养鸡。爸爸说家里的鸡是拿来卖的,给我们兄弟姐妹斗学费,识字才是最重要的。父亲老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黄金不比“乌金”贵啊!“乌金”指的是字,字是黑色的。看似很重视知识文化的人。每年九月份,爸爸总是很焦急的样子,愁没筹到学费。而我还是那么快乐,因为这些不是我去担忧的事情,那是大人才担忧的事情,让父亲担心去吧!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去上学,我比较讨厌学校里的约束和管制。我总是想着可以天天去捉鱼捉虾,去河里凫水!去地里偷别人的番薯煨着吃,而阿弯常常建议大地窑最好吃,半生不熟的吃了屙屁很臭!我突然会以很崇高的眼神看阿弯。吃完之后,放牛打架是常事,并且还用怀里吃剩的番薯打赌,谁家的牛赢谁就赢到一个番薯。其实我最想吃的是芋头,我很想赢会一堆芋头做晚饭。只要有这些东西吃,我是把上学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的。

阿弯的姐姐是会经常回来看他阿婆,他阿婆身体不好。这时,阿弯总有吃不完的好东西,兜里塞得满满的。这些我没吃过的东西,阿弯是不会分给我吃的,我只有流口水的份。当然,他姐姐回来的时候,他家就天天宰鸡宰鸭。我经常找借口找阿弯放牛,去他家厨房窗口那里闻肉的香味,也怀揣着希望他家的哪个善良的人能分我一小块。阿弯左手右手各拿一个不知道是鸡腿还是鸭腿,一边嚼一边走过来,然后站在我面前慢慢的啃,慢慢的咬,我怀疑他是怕吃得快了就没得本在我面前炫耀了。我也站在他面前,眼死死地盯着他嘴上咬的鸡腿,我的嘴巴离的他的鸡腿不到十公分。我不停地吞口水,我的哈喇子像被什么用巨大的力量从嘴上扯拉出来,一直扯到地上,我还不停地吞口水,太香了。我是一年都没能吃到一次鸡腿的,家里的鸡从来就舍不得杀来吃,都是卖掉。其实家里养的鸡也不多,孵的卵却特别多,小鸡也多,可是鸡不听养,到了五、六斤的时候就会被鸡瘟害死。死的鸡如果新鲜就会买给村里一些人----也是穷人----宰吃,换来皱巴巴的几块散钱。有时候卖不出去的时候,就自各整吃,味道不是很美。可以说,我没吃过一只新鲜的鸡肉,所以阿弯家的新鲜鸡肉的香味我是“闻”所未“闻”的,太诱惑我了。我呆站在那里突然清醒过来,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他手中的鸡腿,拔腿就跑。我听见阿弯在后面哭,骂着我爹的名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跑得特快,我怕有人追上来。我在一个后山头的一个树林静谧处慢慢的偿着夺来的胜利品,最后恨不得把还沾满香味的手指头也啃掉。

天黑得满天都挂满了亮晶晶的星星的时候,我还不敢回家,我害怕爸爸打我,爸爸肯定会打我,因为阿弯的妈妈一定会去我家告我的御状,并且还会添油加醋地说我抢了他儿子的鸡腿还打了他一巴掌,这是她一贯的做法。其实爸爸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她在众人面前说我有人养没人教。我上次抢了阿弯的西瓜吃的时候就被阿弯的妈妈这个老女人在这样我老爸面前狠狠地参了一本,结果老爸就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知道,要是没人在场,爸爸不会打我的,可能只是狠狠骂我几句,然后就是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至少也不会狠狠地打我。我索性来到河边,我想游水,可是我害怕,听老人说晚上河里有水鬼,以前有人在那落水死了,但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还没出生。我只好坐在河边发呆,偶尔还闻闻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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