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昨天

记忆昨天

化公为私散文2025-04-29 04:59:35
喜欢在秋天的早晨,悠然闲散地登上房顶,俯瞰无垠的田野,那萧瑟的树木,金色的稻田。在生活以被物欲催动的高速运动的今天,谁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呢?鸟儿不天明就聒噪起来,多少年来,我总是被这些令人生厌的鸟叫吵醒
喜欢在秋天的早晨,悠然闲散地登上房顶,俯瞰无垠的田野,那萧瑟的树木,金色的稻田。在生活以被物欲催动的高速运动的今天,谁还有这份闲情雅致呢?
鸟儿不天明就聒噪起来,多少年来,我总是被这些令人生厌的鸟叫吵醒,无法使我在床上慵懒地继续贪睡它们是鸟类中卑微的麻雀。想起郑板桥的一首诗:一个两个三四个/五六七八九十个/食尽皇家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或许记错了,我私下以为还是“食尽农家千钟粟”为好。郑老先生身为朝廷命官,难免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意。它们为何而活?难道仅仅为了这一把粮食?
与此同时,我不禁自问:你为谁而生?
回首那走过的岁月,一路坎坷,浮生蹉跎。在年近不惑的日子里,是应该躬身自问一下了。
早岁哪知世事艰。在流淌黄鼻涕的童年是的时代,和现在儿子一样,睡梦里想着东湖苇子汪里的苇哨,九米沟里沙滩上的清泉。,老家有两棵笨槐树,有两搂多粗吧?夏天它能盛开许多淡黄清香馥郁的花蕾,父亲就用支蚊帐的竹竿接上数节向日葵秆子,上端绑一个铁丝钩,成天价往下勾,一直勾到白色的花开。天好的日子,日头很毒,我们兄弟几个经常趁早上露水还没败的时候摊撒在晒席上。倘若碰上阴雨天,也不能停下来,槐花有点近似金银花的特性,一旦开花,其药用价值将打打折扣,到收购站卖时少卖不少钱,据说他们收的药名叫槐米,而不叫槐花。所以,这时勾下的槐花,就得用扎烟叶的小竹竿,顺次绑缚在上面,送到适逢加大火时的烤烟楼子里,只须一夜,次日清晨就要那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席上,掰断搓碎,用簸萁簸净,装进塑料袋子中,之后父亲便再街头巷尾或赶集上店时打听槐米的价格。有一年经常连阴天,父请却把槐米到胡阳供销社卖了个好价钱。记得那次父亲专门推了辆小胶车,临来时买了袋标有“三菱商社”的复合肥,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知道日本不仅有“鬼子”,还会造化肥。第二年小麦的收成对童年的我早已淡漠,而那天父亲的神情至今仍清晰:他卖槐米回来,我迎到西北岭,由于推了一袋化肥,小胶车重心偏沉,父亲只能仄着车子,将就着走。那天或许是烈日当头,或许也没那麽热,父亲满脸是汗是清晰的记忆,汗水映得满脸的笑容更加灿烂……。
沉默寡言的父亲是一个忠厚地道的庄户人,自幼失恃怙的他只知道忠诚于他的庄稼,用他的劳作支撑一个家庭。他根本不曾去想为谁而生这个矫情的问题,他的四个未成年的儿子是他永远也操不完的心。刚分地时,我们爷几个下湖翻薯秧,给花生浇农药,耪地,薅草……别人哂笑他:队伍不小啊!他自我解嘲:玩草囫囵子的,没一个打架的兵!我生性不勤利,和干农活“有仇”,这在我的文章《耪地》里早有描述,可悲的是:我终究没有摆脱土地的束缚,况且,落得一身酸腐气,就像今天,剔除那些有心眼有票子做了老板的,老老少少谁不忙着打工挣钱呢?想我这样坐在一二手电脑前,笨拙地看着键盘上的字母敲打的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呢?现在想来,我命运多舛的伏笔自小学就已埋下。
我九岁才上学,以前在家里就是看家的料,就是这点作用,对于一个好动的小孩来说无异于上链子。那时母亲也要到生产队干活,庄户人老话:破家值万贯。
对此,我至今不以为然。母亲经常说俺本家大奶奶家的小姑,人家真行,看家不兴挪窝的,正是一把好锁。我在佩服这位比我小两岁的小姑的同时,纳闷的出奇:她就一点也不想到当街上找小孩玩吗?大人都说小姑长大了是过日子的好手,不幸得是,由于家庭琐事,她在二十刚出头的一个秋天,在东湖苇子汪里服毒自杀……
我在本庄上的小学,一、二年级学习并不是很好。那时我个子小,排位就在前两排,我自幼有好奇心,后面稍有动静,就想回头看看,为此,我没少挨老师的教竿,班长也没少拧我的耳朵,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发烧。我对儿子观察过,庆幸他没有继承我的这一“优良”基因……成绩平平的我作业经常得乙+,那时当少先队员要投票,当然没我的份,这叫今天身为共产党员的我大为惭愧:真的!我没带过红领巾!
大概连我也没想到,到了三年级,我的成绩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第五册期末考试,我全班考了第一名
这是我长到十二岁时在公众面前得到的最高荣誉。
学第五册上三年级,第一课是带插图的看图学文:《八角楼上》,说的是毛主席在井岗山时一个叫茅茨坪的地方的住所,还说了他在那里写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云云。其时我的老师换了,本庄一个叫孙得玉的大个子教我们。说到他,有几句口头语不能不提,一曰:将军不下马,个人奔前程。第二句颇有点文学味:鸭子吃屋楼牛子,食而不知其味。其三:学会小九九,那着算盘摇街走。总的来说,我在孙老师的眼里还算好学生。我觉得这应归功于我有一次勇敢的举动。那次他布置了一篇作文,叫《记一次劳动》。这是延续到今天的小学生的一个老话题,我们那时许多庄户孩子上课最犯愁的莫过于写作文了,这时他说下了第一句口头语。我这个“将军”突来灵感,我写了到西湖团岭子后刨薯,开头无非是天空瓦蓝,阳光灿烂之类现在看来烘托氛围的华丽辞藻,后来我写到看到牛角一样的苞米棒子,这也是我从一本叫《分镜头描写》上生吞活剥的,那时西湖根本没有人家种苞米,全是绿油油的地瓜秧。,不过我还没离题,写到刨薯时还引用了一些口语,诸如“今年俺家压得是‘徐薯十八’,大的像壶头一样。”说实话我家那年的薯那有这麽好呢!像手指头一样粗的并不少,用像瓜蒌鞭一样才最为恰切。撒谎和艺术加工,我早就回了!当老师在家干了阵农活(抑或和其他人抽了阵子烟),走到破旧的教室里问谁先写完了?我兴奋地举起手。没想到,这回竟是鹤立鸡群!我是二十多人中唯一的“将军”。孙老师说念念。我就站起来念念。没想到他竟表扬了我一番,也许基于此,便是我爱上文学的诱因。难怪现在众多教育家撰文教育孩子要以表扬为主,我从那时就受益匪浅了。孙老师教育学生还是很严的。比如相中建听着“爬黑板”就打怵,而每每就叫他,上去丢丑的时候居多,此时,老师就会用上第二句口头语来讽刺我们的同学,中建往往在大家的嬉笑声中面带红赤走下台来。有时他也会小声嘟囔回话,算是对老师的抗议:你是十三不只其味。显然,我们小学生不懂文言文,把“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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