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文化期古玉

体会文化期古玉

玉斧散文2025-09-17 01:30:25
近日逛潘家园,买了两件红山文化期小玉件。虽是小件,却没争议。每每夜深人静独自把玩,倒也乐在其中,怡然陶然。我常想,古代玉工是如何把玉器加工出来的?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工具?制作一件小巧的玉器需要多长时间?
近日逛潘家园,买了两件红山文化期小玉件。虽是小件,却没争议。每每夜深人静独自把玩,倒也乐在其中,怡然陶然。我常想,古代玉工是如何把玉器加工出来的?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工具?制作一件小巧的玉器需要多长时间?更重要的,他们究竟要表达怎样的思想?长期没有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玉器决不会在强制或奴役下完成,因为玉器方方面面的信息,能感受到玉工宗教般的虔诚。
一段时期以来,我与红山考古工作者多有接触,从玉器专家的学术观点到相关领域的点点滴滴,对我颇有启发,尤其在接触了一些民间玩玉高手之后,更触发了一些新的想法。而官方成立的公共考古中心,则激发我把这些思考付诸文字。
社科院公共考古中心成立于去年秋冬之际。我不了解公共考古的准确含义(完全因为懒惰),但可以肯定,考古工作已由官方单一的地下考古,同时转向了民间。专家学者走出象牙塔,走向社会大众,至少具有两重意义:一是向民间探寻考古的旁系信息;二是向大众推广悠久的传统玉文化。尤其是后者,在与专家的交流中体会更深。但就前者而言,到民间如何考古我不清楚,但从专家只言片语得知,考古已不是单纯的地下挖掘,民间的大量信息也成为考古的重要目标。譬如建筑、戏剧、民俗等。因此在所谓玉器圈子的聚会中,经常见到青铜专家、民族学家、人类学家,以及著名媒体人等等。
公共考古中心常务副主任刘国祥说:考古发展到今天,一定不再是单一学科的事情。比如我们研究古玉,就会涉及到造型、纹饰和工艺;玉器的制作难度较大,也会触及到材料学;受出土数量的影响,时代信息不够准确也不够充分,尤其在同代细分和过度时期,必须借鉴相关领域的知识,从其他门类中汲取营养,如果剥离掉其特殊性,很可能对古玉断代有所启发。
与民间爱玉者交流,也得到了相同的结论。一位收藏红山玉器的朋友说:鉴赏古玉需要很大的学问,目前大都停留在鉴的层面,而赏的内容还没有进入我们的视线。可见民间爱玉者同样有理论知识的渴求。
说未进入视线未免偏颇,但一些神秘难解的造型,确实使“赏”遇到了障碍。从古玉本身切入,要得到合理的解释几乎不可能。玉器不象青铜,有清晰的铭文供解读。很显然,那个年代没有青铜,自然也没有文字。祖先只把干巴巴的玉器埋在地下,让我们面对重见天日的玉器,迟疑而迷茫。
看着眼前的玉器,我哑然而迷蒙。在有形的东西上,却没有我读得懂的信息。虽说有形无形相反相成,却勾起我思绪的一片虚空。诱发我思考的,正是那些无形的东西,是穿透千万年时空,仍保留着的那点原汁原味。
是什么穿越千万年而保持不变?是什么跨越时空仍保持原形?是人类从远古走来的两条腿,一条是物质的,另一条属于精神。也就是说,一个是我们眼前的古玉,直接从远古呈现于我们面前,基本保持着不变的原形;另一个则是我们的语言,语言如薪火相传,虽在世代传递中稍有变异,却在某些支点和环节上基本保持着原生的雏形。
当然,不应当忽略的,还有人类自己。一切由人而起,一切因人生发,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不过是祖先想到并做到的。那么我们今天所努力的,无非是完成与古人的对话。人已阴阳两界,只留下物供我们追思。我们该怎样睹物思人,辨物知人呢?
对个人而言,百年万年本无分别,对未知和未经历的世界,都不可能亲身感受。正是这一缺憾,迫使人类创造永恒。永恒不是虚幻,不是长生不老;永恒是让区区百年的生命感受世界之巨大和无穷。于是人类塑造了自己,也塑造了世界,我们只能借助人类的塑造,得以了解我们的祖先。
祖先塑造的这个世界没有多大改变,而塑造这个世界的祖先不在了;他们留下了塑造的形象,其中也包括我们,我们也没有多大改变。于是没有多大改变的我们瞪着和祖先差不多的眼神,注视着没有多大改变的这个世界。
面对无尽的苍穹,面对不羁的自然,我们和祖先一样除了茫然和无助,只有静静地思考。我们还要多思考一段,那就是在祖先走了之后,我们又是怎样一路走来。

姑且让我猜想一下这段经历吧。
假如人类真是从爬行转而直立,那么一万年前也已相当灵活——灵活的不仅肢体,还有头脑。出土资料表明,一万五千年前人类已制作出较成熟的石器工具,这是随后制造玉器的基础和前提。
谈到这里,已经涉及文化。文化是怎样产生的?产生之后对人类发生了怎样的影响?答案无从查找,只有猜想和假说。当部落内部面临产品剩余时,无疑归统治者拥有;而此时的统治者未必残暴,或许只因能力超群、技压群芳、德高望重,拥有便成了众望所归。
按辩证唯物主义观点,物质决定着意识,物质剩余必定为意识提升奠定基础。精神产品的价值是由浅入深、由具象到抽象逐步确立的。浅层精神产品是剩余产品的副产品,甚至带有废物利用的味道,如早期使用鱼骨和兽牙制作成骨针和饰品。在这一过程中,实用工具演变成具有原始美学价值的饰物,于是骨骼牙齿以及各色石器,也由工具演变成项上饰物。
由此可以推断古代玉器,作为工具的存在要早于饰品;而饰品的存在要早于神器和礼器。也就是说,饥不择食、食不果腹的岁月不会有剩余产品;没有剩余产品也就无以萌生原始审美;没有原始审美也就无以萌生人类其他形式的文化。
原始审美只局限于具象。而包含精神活动的原始宗教,一定比原始审美要晚得多。
对祖先而言,制作饰品并不比制作工具更困难,关键看人类审美意识是否觉醒。如果说制造和使用工具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基本的标志,那么审美意识的觉醒,就标志着人类精神活动的诞生。人类的精神世界一旦打开,便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歇。

原始而低下的劳动生产率,决定了社会劳动资源的稀缺;简单稀缺的劳动资源,造就了单纯的社会关系;单纯的社会关系又决定了人类简单的思维;而人类思维越是简单,就越能抵达深度和高度,越能体现人类的精神力量,以及对物质的反作用。
我们说千万年基本不变的是人类自己,当然就生理构造而言。就现代知识蕴藏量来说,古今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至少今天的我们这样看。就思想的维度论,今人真能达到古人的纵深?恐怕并不那么简单。当今世界,尔虞我诈,物欲横流,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各种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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