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走在北京的边缘
一直以来总想给自己写点什么,但却无从下笔,写来写去都是一些颓废的哥特似的文字,毒害着他人。敷衍着麻痹着自己。在昨天的黄昏里下班,终于把显示器关了,走出了把自己囚禁了很久的这间看似不错的办公室。虽然有着
一直以来总想给自己写点什么,但却无从下笔,写来写去都是一些颓废的哥特似的文字,毒害着他人。敷衍着麻痹着自己。在昨天的黄昏里下班,终于把显示器关了,走出了把自己囚禁了很久的这间看似不错的办公室。虽然有着这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但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离融入这个城市还有多大的距离,白领似的工作,民工的薪水,我无言以对那些还算崇拜或者说看得起我的人。看到物价的飞速上涨,在看到天价到13000以上每平的房价,我的信心和希望也在慢慢消失,一切都在通货膨胀,除了工资,生存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要多久我才能不再租房子住?要多久我才能有自己的车子,漫游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可是算起来又是对自己的自信来此致命的打击。我本不习惯这样的挫败的感觉,于是我拒绝再去幻想,有种当天和尚撞天钟的味道,但和尚每天还都撞钟,我的生活却有时候昏暗到黑白颠倒的地步。
走出办公室的门,忽然有莫名的喜悦,也许是因为解放也许是因为胸怀的豁然开阔。
走出楼道的瞬间,炽热的空气让我一时大脑眩晕,虽然已是傍晚时分,但室外的温度还是比室内空调控制在22度的气温要高很多,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个黄昏和夏季所有的黄昏一样,被太阳残酷的暴虐了一天之后显得憔悴昏倦,有一种令人心醉的病态的美。满天红云像是高烧病人赤热的脸颊,望一眼都觉得烫手。柏油马路晒得比草地还要柔软,踩上一脚都会有个深深的脚印烙下,还伴有一种焦苦焦苦的难闻的沥青味道。
白色楼房静立在黄昏的光线中,温柔而又矜持。只有远处八大处和香山的山头头,无限热情地接受了晚霞的拥抱,通体辉煌,使人不敢久视。
走在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上,生活了那么多年是很熟悉了,但这里的一切又好象都和我没有多少关系。骨子里的陌生感还是那么的强烈。
天边的红云变成了紫色、青紫和橙黄,光线柔和了许多,慢慢的又变成了暗灰色。我知道夜幕马上就要降临了,太阳真正消失的那一刻大街上依稀轻缓地吹起了一股偷香盗玉的风。一些陌生的男人们,或蹲或坐或站的在街道的某个角落,抽烟、打牌、下棋,喝酒,侃大山,耗此一生又未尝不是件乐事?
一些女人三摇一摆地在大街上闲转,马路边的一些地方还坐着些穿着单薄和华丽的女人,轻薄的衣服里包裹的是年轻的躯体,奇形怪状的发型下面却是掩饰不了的堕落的灵魂。眼神是迷茫的,隐晦的。不只是她们。海藻般迷离的眼神笼罩过往的每一个人,让人幻想到她们性感的器官像猫身上划了致命的一刀,猩红,柔软而深奥叵测;她们的内心充斥着散乱的纸片和无助的秘仪,这样的生存又未尝不可?
我不知道是该憎恶还是该怜惜,太多的无奈或者自甘堕落让我已经不能再对她们做任何的评价。可我却还是倍感迷惑。
天上的一颗星,遥远而微弱,像圣经里某个温暖的角落。圣经我读过,却到达不了那个地方,幻想一下心情也是惬意的。
踩着凌乱的脚步声,双手插进衣兜,我一个人在没有尽头的马路上走走停停。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汗透,脸上滚烫的汗珠迷离着我的双眼,却不想去擦拭。
诚然我依然年轻、却已沧桑。我依然时常在凡俗的生活中隐约听见飘乎的喊叫;甚至,在梦中,在酒醉的肆意中,像项羽一样,一个失败的悲壮的英雄者找到了某种恰当的吻合。
马路还是看不到头,我还拖着疲倦的凌乱的脚步游走着,刺眼的霓虹灯将树下的我的身影映照的班驳。树的阴影将我掩埋在其中,我冷着眼看陌生而熟悉的街道,看陌生而熟悉的北京。游走在北京的一条马路的边缘,游走在北京这个城市的边缘。
一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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