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叔在我心中

桥叔在我心中

倚异散文2025-04-24 03:06:39
9月13日清早,正在湖边散步,忽然接到父亲带着哭腔的电话说,桥叔去世了!我的心猛地一震,到底还是没有挽救回他的生命,不禁喟然长叹:人生命之脆弱!人生之短促!去年的今天,他皮肤白晰,身材魁梧,一米七几的
9月13日清早,正在湖边散步,忽然接到父亲带着哭腔的电话说,桥叔去世了!我的心猛地一震,到底还是没有挽救回他的生命,不禁喟然长叹:人生命之脆弱!人生之短促!
去年的今天,他皮肤白晰,身材魁梧,一米七几的身高显得特别有精神,说话风趣幽默;去年的今天,他还是某军工企业的处长,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工作和应酬,他,总是那么不知疲倦,忘我工作;去年的今天,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双亲都是新四军五师的老干部,精神矍铄,兄弟姊妹团结和谐,桥婶贤淑漂亮,子超聪颖,在上海有一份理想的工作。不到一年的时间,桥叔人已作古,随着桥叔的逝去,家变得破碎,缺少欢乐,一家人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前年就听说桥叔患上了冠心病,因工作忙,也没怎么在意,去年11月份,因大腿血管堵塞送进医院抢救,当时虽说挽回了生命,因贻误了抢救的有利时机,使坏死的血液回流到心脏,致使多器官受损严重,而得了肾病综合症。先后辗转在协和、同济、军工等几家大医院救治,住院达十月之久,共用去医药住院等费用近四十万元。到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在明知回天无力的情况下,医院受利益驱使,每天还注射五千元一支的进口药剂,一连注射了十天,家属询问为何没见效果时,医生这才答曰是为了不让病人断气。如此大医院,为了利益,竟作出如此让人不耻之事,真令人寒心!
回单位请了假,与堂弟文华一道到汽车站会合,乘车赶到汉阳3541,这时父亲他们已先期赶到。楼前摆满了花圈,桥叔家哭声震天,哀乐凄楚,失去桥叔的事实真叫人接受不了。
14日早上,9辆车载着亲友赶到蔡甸玉笋山殡仪馆,当工作人员将桥叔的遗体推到告别厅时,亲友们哭声一片,桥婶一下仆了过去,紧紧抱住桥叔不放,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桥婶拉开。
大约四十多分钟以后,桥叔的骨灰出来了,举行领取仪式后,超超捧着骨灰,曦曦捧着相框,亲友紧随其后,走出厅室,然后乘车驶向玉笋山公墓,到山南面下车。山上松柏葱郁,公墓墓碑排列整齐,我们攀至桥叔墓穴处,由公墓一名青年工作人员举行骨灰安葬仪式,将桥叔生前用过的一串手珠和电动剃须刀作为随葬品放入墓穴中,然后由泥瓦工用水泥封好墓盖,亲友们焚香化纸一一拜祭。这时桥叔未过门的浙江籍儿媳也从上海赶来拜祭。安葬完后,回到3541时,已是十点十分。
桥叔家原在汉口,他既是长辈又是儿时的朋友,我少时住在鄂北乡下,每逢叔叔们回到乡下老家,则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不仅给我带回糖果水果等好吃的食品,还带回一些玩具,令我记忆深刻的是一种“手榴弹”的玩具。其实这个玩具制作起来很简单,就是用一个有小洞的小圆头铁砣砣作弹堂,用长约30厘米的粗铁丝作撞针,撞针的一端弯成圆圈,将橡皮筋穿过圆圈,系上用布条做成的系子,然后将橡皮筋的两端对称绑在铁砣砣的圆槽沟上,将火炮按进铁砣砣上的小洞里,拉长橡皮筋将撞针插入,这时橡皮筋紧紧将撞针固定在弹堂里了。向上一抛,铁砣砣着地,就发出“砰”的一声炸响。儿时的我把这玩具当作宝贝,乐此不疲。
有一年,几位叔都回乡过年,那时时兴全村都互相拜年,晚辈先给长辈拜,年轻先给年长的拜,我家辈份高,在族人们来拜年后,我们也跟着大人们一起各处回拜,从北湾拜到南湾,从东边拜到西边,其中桥叔最为活跃,虽说是城里人,很快就融为一体,每到一家,连声“恭喜!恭喜!恭喜发财!”笑嘻嘻接过主人递过来的香烟、炒豆花生糖果之类,接着就是吞云吐雾,一路欢笑,真是快活之极。
记得在招生制度改革后的1978年,我当时在武钢参加一米七工程建设,也想参加高考,为自己的命运搏上一搏,但苦于没有复习资料,他又想方设法到处为我找《高考复习资料》,当时他们厂出于备战的需要,已从汉口迁到了武当山地区的均县。当时纸张困难,很难买到资料,他终于通过关系在郧阳地区为我买到了一套用作标语广告的红绿黄等彩纸印制的《高考复习资料》,不远千里,将一整套复习资料送到武钢,亲手交到我的手中。我如获至宝,当我接过复习资料时,不禁流出感激的泪水。这一次,桥叔还与我一起在红钢城照相馆合了影,只是我与他都不懂哪边为尊长,我稀里糊涂的坐了长位,为此,爷爷还骂了他一顿呢!现在看到这张照片,不禁又潸然泪下。
那时我家很困难,虽说他家也不富裕,还经常寄钱给我作学费。
桥叔全家后来又从均县迁回武汉,在汉阳建立了新厂,桥叔被提拔当了处长,工作更忙了。我也因为参加工作,并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我们始终保持着书信或电话联系。
桥叔光明磊落,为人善良,待人诚恳,宁可自己吃亏,从不占人便宜,也不说长道短,他的为人有口皆碑,为全厂所称道。工作积极肯干,任劳任怨,是我学习的楷模。
现在失去了令我尊敬令我仰慕的桥叔,心里万分悲痛。我喜欢他开朗活泼的性格,爱听他操着标准的武汉腔喊我的小名“华,华”的声音,喜欢听他风趣幽默的谈吐,爱看他抱着石磙在稻场上走步的情态……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他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桥叔永远在我心中!

2010年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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