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陀罗·殇
楔子命运的轮回早已注定,只是从未发觉。终究还是要迎来最终的宿命,生死,却在浑浑噩噩之中。悄然融入那轨迹,那些事事非非,也随之掩埋,永久永久。唯一的见证,只是那株被血染红的曼陀罗。从远处隐隐浮现一个模糊
楔子命运的轮回早已注定,只是从未发觉。
终究还是要迎来最终的宿命,生死,却在浑浑噩噩之中。
悄然融入那轨迹,那些事事非非,也随之掩埋,永久永久。
唯一的见证,只是那株被血染红的曼陀罗。
从远处隐隐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风雪迷晃了路人的眼睛,没有人能看清从远方前来的是谁。
天幕如将要沉落一般,黑暗昏晕,皑皑白雪呼啸着吞噬大地,霎那间,天地间只剩下灰色和白色。风刮着人们的脸颊,它撕扯着人们单薄的身体。
人们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路边客栈掌柜把手缩在棉衣中,盼着那为数不多的客人。
那个人影渐渐清晰了,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坚毅深邃的眼睛,还有——他身后的那把重剑,隐隐散发着青光。
他的衣上飘着零星的雪花,在貂衣上留下斑斑水迹,绒靴深深地陷在雪地中,留下串串印记。
他走进了客栈,随意抖落了些身上的雪,在窗边坐了下来。猛然,一股风从外面吹来,“哐”的一声,客栈的门关上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宿命之门已经打开,
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只有一条已被命运安排的路。
“小二,来三坛酒!”顷刻,三潭温热的就摆在了我的面前,小二送上一张满是讨好的脸,提起一坛酒熟练地倒进碗里,对我说:“客官您请!”
我斜眼瞥了瞥他,嘴角向上弯了弯,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不用了,你可以走了。”你们这些人都一样,我看着他退下的背影想着。
透过窗,天空中密布的乌云压抑着我的心情。也许这时的安定只是短暂的,在那易水河对岸,不知有多少的刀光血影,多少残忍的杀戮侵蚀着百姓。那片土地上的血腥迟早会扑向这里——燕国。
一种愤懑占据了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我单手拿起酒坛,手一抬,头一仰,酒顺着坛口流进我的嘴中,一种苦涩随着这种液体消融,可摆脱不了。
我手腕一发力,一个反手,轻而易举的把酒坛放回桌上。我想用酒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也许这样秦朝嬴政的统治也不会让我如此压抑。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来,夹杂着雪,寒冷的让人不敢呼吸。我靠在墙上,玩弄着面前的几个酒坛。荆轲,你怎么就这么堕落,你就这么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一种我对自己的谴责劈头盖脸的砍向我。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空有一身剑术却躲在这里当逃兵,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重新背上重剑,撒了几两银子在桌上,没说什么便扬长而去。
我的脚深深地埋进雪地,风雪压迫着我的身体。走在一望无垠的雪地中,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萧条的树枝裸露在外,零星的挂上几个已经枯萎却蜷缩成球状的树叶,不觉倍感凄凉。
那是易水河?河面已被冰雪冻结,只是冰面抑制不住水底汹涌的波澜,水击打着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风似镰刀,一次一次的磨蚀这冰面。冰的脆弱已经让它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却又很快的被雪填补,凝结,又是一层坚冰。
我驻足停在了这里,隔着易水河,我仿佛听到了对面赵国嘤嘤的哭声,那里已经变得生灵涂炭,几乎所有的男子都被俘虏,然后被无情的活埋。
自从那天起,燕国的对面弥漫着的,只是一种悲凉。
我攥紧了拳头,胸腔里,一种愤怒正燃烧为熊熊火焰。我是剑客,我是一名剑客啊!突然间,我清醒了。我要对得起身后的重剑!
我猛地从背后抽出剑,怒火从心中转移到剑上,雪落在它的上面,一瞬间,融化成一滩水。手腕发力,剑在我手中旋转几圈,划出道道青光。我轻身一跃,将剑向前一刺,又转身单腿而立,身体与另一条腿成一条横线。剑在地上划过,雪便沿着这轨迹而飘。我不停的旋转,剑一次又一次的划过雪地,雪花越积越多,成为了一个环将我包围在里面。我一个轻功,跳在了树枝干上,雪花也随之而走,我将剑向旁边一点,冰雪一瞬间散开落在地上。
我停了下来,奇怪的是我竟疲惫不已。也许是我的心太累了,沉重得像块巨石,演化为愤懑,积聚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迎着风,顶着雪,仰望天空,我发出由衷的感叹。
他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尽头,没有人能挽救他。
甚至,人们只是推着他,走向命运的深渊。
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只有雪地中的曼陀罗。
燕国宫殿内,太子丹在昏暗的灯光之中,把任务交给了我:“荆轲,你是最有能力完成这次任务的人,这次刺秦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这一刻终于要到来了,我可以为天下的黎民百姓消灭那十恶不赦的嬴政。“太子丹殿下,您放心,我既身为剑客,那就要让剑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而刺秦就是它最大的价值所在。”
太子丹拍了拍我的肩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只是,”我停顿了一下,“如何接近嬴政?”因为嬴政也极其多疑,并不是容易接近之人。
“你化作燕国使者,佯装献上燕国地图,这又如何?”
“嗯。但殿下……”我欲言又止,毕竟我的想法并不好。
“但说无妨!”
我鼓起勇气,劝说自己,这是为了燕国,为了百姓:“嬴政似乎很在意一个人。”
大漠飞雪,我从燕国宫殿里走出,一个包裹里,除了燕国地图,还有……
看着如此罕见又极其悲凉的飞雪,我想起了那一刻:
樊於期从刀鞘里抽出刀,那把刀锃光瓦亮却迷晃得让人难以睁开眼睛。他说:“兄弟,我的一死能拯救天下苍生,我死而无憾。”
猛然,我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我开始后悔当初提出了这提议。
“不要自责了。”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你能让我的价值变得这么高,我已经十分欣慰。拯救黎民百姓就靠你了。”
他毅然的站着,手里的刀靠近脖子,血喷涌而出,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一位真正为天下着想的臣子就这么离去了。
我在他的尸体前磕了三个头,将他的头颅放进了匣子。
咸阳宫辉煌昳丽的宫殿,我作为燕国使者觐见,秦舞阳手持燕国地图,缓缓走进大殿。
“你们就是燕国的使者?”嬴政用傲慢的语气询问道。
“正是。燕王决定归降与您,特意将樊於期的首级与燕国地图献给殿下。”
“哦?”他打开了匣子,樊於期的头颅正安详的躺在里面。
我的余光瞥见一旁的秦舞阳,他脸色苍白,手脚颤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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