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在心底的秘密
纪墨然讨厌杜欣白,杜欣白亦讨厌纪墨然,人尽皆知。纪墨然便是那个站在领奖台上夸夸其谈的女子,白衣翩然,长发及肩。在纪墨然声泪具下的诵读那篇官腔十足的获奖感言的同时,杜欣白就站在人群里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凌
纪墨然讨厌杜欣白,杜欣白亦讨厌纪墨然,人尽皆知。纪墨然便是那个站在领奖台上夸夸其谈的女子,白衣翩然,长发及肩。
在纪墨然声泪具下的诵读那篇官腔十足的获奖感言的同时,杜欣白就站在人群里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凌厉,刀子般尖刻。
我便是纪墨然,杜欣白的姐姐,不管她承不承认。
我和杜欣白的血液里拥有1/2的相同因子,所以我们注定是同一类人。只是,我比杜欣白更善于掩饰自己。我成绩优秀,我温柔乖巧,我积极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所以,我往往比杜欣白获得更多的东西。比如,荣誉,比如,金钱,比如,秦歌。
我是实力派,我承认。
打从爸把我带回这个家开始,我便带上了一副伪善的假面具。那一年,我十二岁。
我站在公告板前,嘴角轻扬,微微的笑。模拟成绩榜上,纪墨然的名字高高的挂在第一个位置上。有人小声的赞叹:“她真行,每次都是第一。”我轻巧的转身,有小小的虚荣慢慢的膨胀开来,虽然我知道,那些所谓的奖项,荣誉于我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秦歌自我身后追上来,在我身边轻轻的叫纪墨然。我故意的装成受惊的样子嗔怪秦歌,嘴角微微的噙着笑意,然后看着杜欣白落寞的在我身边走过。
我猜此刻的杜欣白一定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凌迟处死。但我同样知道,她没这种胆量。这便是我与杜欣白最大的差别,我往往更善于行动,而非臆想。
我和秦歌对坐在临街的咖啡馆里,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的枝叶斜斜的照着,破碎一地。秦歌细心的替我偕去嘴角的咖啡的痕迹,微微的笑,满眼的明媚。陆宇哲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一只手轻轻的插在口袋里。发尖微翘,眉眼清净。见了我,他似有一刻的惊诧,随即便被很好的掩饰。他微笑着向秦歌打招呼,然后在我们这张桌子坐下来。秦歌说纪墨然,这便是陆宇哲,我的生死兄弟。
秦歌说他被那群混混打的快要剩下半条命的时候,陆宇哲救了他,自此,肝胆相照。
我轻浅的笑,还颇有些梨园结义的气概呢!
陆宇哲说对,秦歌这兄弟我认了,有些东西,认定了,便是一世。
我微微的一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去继续的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小小的一口,淡淡的苦涩,浅浅的疼。
吃晚饭的时候,杜欣白异常的低沉,只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逗得老爸呵呵的笑。我的继母,杜欣白的妈妈微笑着看着我。
纪墨然是那般乖巧的女子,没有人有不去喜欢的理由。
爸爸问我墨然打算考那所大学的时候我轻轻的放下筷子,歪着头狠狠的想。我说还是北京吧,毕竟那是首都,沉淀了几千年的文明。老爸微微的点头,满眼的笑。
我站在镜前试穿着一件粉红的衣裙的时候,杜欣白就靠在房间的门口看着我。她浅淡的笑:“听说秦歌回留在本市,怎么?不留下陪他?”
我停下正在扣腰间蝴蝶结的手,安静的看着杜欣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摆弄那件粉红的衣。杜欣白微微的撇嘴:“鬼才信你,天知道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看,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终究是杜欣白,我想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奥秘吧!
纪墨然不是个好孩子,耍手段,玩心眼,妒忌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只是,有哪个生下来便想要这样拙劣卑贱的生活?杜欣白没有沦落过街头,杜欣白没有同小乞丐抢过食物,所以,纪墨然的疼痛,杜欣白终其一生都不会懂得。
现在,我想说说我的故事了。
我的姓氏源于我的养父母。
我刚一出生,便被送到了养父母家。我的生父在功成名就之后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几经周折,找回了我。这便是大富之家的悲哀,一个私生女子的悲哀。所以我从小便异常的现实,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样去承受一些东西,比如,对一个叫小三的少年的思念。
七岁那年,我成了孤儿,我的养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
七岁那年,我沦为乞丐,日日乞讨为生。
七岁那年,我认识了小三,他说纪墨然,到我这来,我便真的再也没有走开。
小三是孤儿,也是乞丐,我俩不打不相识。我俩在抢垃圾箱里的半个馊鸡腿时大打出手。我狠很的咬了他,留下一排细密的牙印,微微的沁着血。他扬起手,我便哭了,小三愣住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留泪!”我撇撇嘴,狠狠地白他:“去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那点像男的?”
小三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你是女的?怎么不象嗫!”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尚未发育的前胸,半信半疑的摇头。我一只手紧紧护住自己,一面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流氓!”小三差点没哭出来,张张嘴,终没说出什么。
最终小三把那只鸡腿让给了我,我说小三,你真爷们,小三狠狠的吞下口水,扬扬手:“那有什么?我从不跟女人抢食吃。”那年小三十岁,他绅士的伸出手,我是小三,交个朋友吧!我对着他明媚的笑,我叫纪墨然。小三依旧痛苦的望着我,半晌:“怎么看,你都不象女的。”
乞丐有乞丐的规矩,但乞丐也是人,所以乞丐也会欺凌弱小。当然,我说的不是我,我是那个弱小。
赵五一群人把我围在墙角的时候,我开始瑟瑟的发抖。直到小三的出现,小三说纪墨然到我这来,我便像见到救星一般,拼命的躲到小三的身后。小三说赵五,打今儿起纪墨然就是我的人,我认了她,认定了,便是一世。
那天小三把半截砖头拍到了赵五的头上,自己也被打的半死。小三对着我极力的去微笑:“号什么丧,我又没死!”
小三躺了整整三天,高烧不断,差点断了小命。醒来的时候摇摇晃晃,走不出三步。我当时就哭了,我说小三,你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你要是挂了我也不活了。
小三被我气得直翻白眼,许久,终于有起无力的对我说:“纪墨然,我饿。”我这才发现小三整整三天滴水未沾。于是,我拼命的跑到街上,卖力的乞讨,可整整一天,我没有讨到一口饭。我看见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把一串香肠喂给了一条黑狗,可她拒绝给我一口饭,她狠狠的啐我,她说:“脏东西,滚开!”
傍晚的时候,我在一个小摊上偷了一块烤红薯。那是我第一次偷东西,在那个夕阳漫天的傍晚,握着那块烤红薯,我忽的哭了。
许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那种让我酸涩疼痛的东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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