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你眼睛的沙漠里

行走在你眼睛的沙漠里

烟卷儿小说2025-08-26 09:06:47
壹从医学上说,一见钟情是从鼻子中放射出来的能够和对方相吻合一种气体。苏牧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以为这样的爱情太过于轻浮。固然它很美,可是也像烟花,转瞬即逝。相中舒锦奕,却不是日久生情。相遇时的他,满

从医学上说,一见钟情是从鼻子中放射出来的能够和对方相吻合一种气体。苏牧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以为这样的爱情太过于轻浮。固然它很美,可是也像烟花,转瞬即逝。
相中舒锦奕,却不是日久生情。相遇时的他,满目清辉,颔首微笑,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堪堪,把苏牧愣在了那里。
2005年的夏天,是惊蛰天。
苏牧所生活的Y市位于北纬28.9埃?20啊E璧亍5乩硎樯纤担饫锸茄侨却痉缙蚯?
八月,伏旱。
天气热得似乎有点过分,气象台已经发出了第三次橙色警报,四十年未见的干旱天气又重新降临这个城市,如同一场一场无止境的轮回。
2005年的夏天是个有魔力的季节,比如苏牧向来平平的成绩在中考时一下窜升,考进了市重点明阳中学;比如十六岁的姑娘苏牧遇见王子舒锦奕;比如久旱未逢甘露的早晨忽然下起了雨。
灯光,道具,所有的故事都在上演,结局也早已在最初的一刻全部写定。
只是,我们都不相信。


像所有的16岁爱睡懒觉的小姑娘一样,苏牧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哗啦啦地惞起被子,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脑里灵光呼咻呼咻地闪过,然后苏牧颤幽幽地想起来,今天要开学了。
慌慌张张的后果是,苏牧把衬衣扣子系错,鞋子穿反,刷牙的时候把洗面奶当成了牙膏。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左手拿着锅盖,右手抓着锅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地对着苏牧狮子吼,苏牧,你就不能早点起床吗?!非得每次都这么匆匆忙忙地!苏牧正在与一片面包抗战,鼓鼓的腮帮子一阵吱吱呜呜地声音算是回应,然后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气喝完,抓起书包就往外冲。
这是个糟糕的早晨,苏牧飞奔出家门的时候,没有抬头看,Y城总也干裂的天空变了颜色。
阴雨转晴,晕头转向风8级。这是苏牧后来想起对这个早晨的评价。
而到了那个时候,奔跑在城市水泥森林里的苏牧,脑海里却只有四个斗大的字:天要亡我。
天空很争气地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轰隆一响,雨点先是大颗大颗地砸下,而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苏牧没有任何可以遮雨的工具,只好抱着头狼狈地一蹦一跳地跳开地上的积水,跑到香樟树下躲雨,雨水顺着头发、脖颈滑下来,一个劲地钻进衣领里。抬眼看看,香樟树茂盛的枝叶相互交盖,大雨轰然落下,树叶就沸腾了,哗啦哗啦地响,香气弥漫,让人看着闻着就忍不住醉了。
直到眼眸被覆上一层柔软的阴影,苏牧垂首,抬眸,撞进眼睛里的便是如雨后香樟叶般干净温柔的男生。清爽的短发,坚毅的鼻子,薄而紧敛的嘴唇,高大挺拔如树的身姿,最震慑人心的是他的眼睛,又黑又深,如同纯正的墨色。他背着双肩包,穿白色的棉布衬衫,胸前戴着明阳中学的校徽,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抬起长而密的睫毛,望着苏牧说,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下。然后抬起脚作势要走。
喂。苏牧窘迫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了指他的伞,很理所当然又无可奈何的说,我没有带伞,你能不能顺带送我一段。
雨,铺天盖地。
他迟疑了一下,很快的就轻轻地“嗯”了一声,伞就移了一半过来。小小的伞,撑开了两个世界。
六月份的天气,清爽宜人,雨水沿着伞延湿嗒嗒地掉下来,苏牧从伞下抬起头,眼睛弯弯地笑起来说,谢谢你哦。
男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苏牧一眼,只是嘴角勉力地扯起一个弧度算是回答了。
苏牧偷偷望了一下他的侧脸,瞥到他因为护着自己而被雨淋湿的肩膀,忽而心里落下了温暖的如同花瓣一样美好的东西,心脏莫名地突突直跳起来。
走进教学楼的走廊后,终于不用再撑伞,两个人都因为不用再尴尬地挤在那一点点的小空间下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我先走了。男生轻轻地飘了一句话过来,然后转身迈上左边的楼梯。
苏牧点了点头,迈上右边楼梯的脚步却因为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被硬生生地扯下,回头喊住走开的男生。哎,又是一句力拔山兮气壮河的声音。
男生诧异地回头,好看的眉毛疑惑地揪起。
苏牧笑笑说,忘了介绍,我叫苏牧,一年四班的。
他也笑,一年七班,舒锦奕。
在转过身的一瞬间,苏牧笨笨并不多金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句话来。她望了他一眼,他对她回眸一笑,生命突然复苏。
而苏牧复苏后面临的每一个事实是,她迟到了。
23暗钠拢煊星嗖菹阄兜目掌蠖徽叛锏奈⒎纭U飧龃筇宥酝昝赖囊惶欤绻漳撩挥杏黾娼蹀龋敲凑庖惶煊趾湍?65天的每一天有什么不同呢?
苏牧后来想,但凡是爱情,总是会有怯意的吧,怕自己衣服邋遢,表情太傻,言辞不当,怕得心慌意乱,却又心花怒放。
我们所有人都犹如在深海中沉浮的鱼,生活在同一片温暖的海域,一波一波的海水压过来,埋在深处的我们常常并不知道去向。而如果有一天,在某一年的某一个地方我们又重新遇见,那就是上天有眼。遇见你,认识你,爱上你,也许也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反正爱情不就正是这样。


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一场戏接着一场戏,仿佛没有尽头。十九岁的青春的尾巴,像一个美妙高亢的乐符,在我们最美好的时候,弹了一首动人的歌。
开学一个月后,刚入学的新鲜感以及对于外界的明阳中学沉重而庞大的崇敬感也渐渐消失。生活从一种模式中打破,简单而直接地过渡到另一种循环往复中。
只是一种阴霾依然存在。从前学业上的漫不经心,到如今更显得吃力疲乏,必须要付出多于常人的很多努力。
苏牧十六年的生活中第一次住校。二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住了八个人,有一个小阳台,一个小客厅,一间独立卫生间。虽然拥挤了点,可是有一种充实感和属于人群的安全感。
寝室在五楼,很是悲壮的数字。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得更远,清晰地看见教学楼各个窗户里来回走动的人,用力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见右边第二个教室的门口。一年七班。
舒锦奕和苏牧在同一层教学楼上课。遇见过后,就特别容易在人群中看见对方的身影,那一瞬间,所有人迈着各自的脚步前进,只有苏牧停止在人群中,遥遥相望着舒锦奕。
她扬起手对着虚无的空气挥了挥,回应的却只有远去的背影。仿佛是感觉到身后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