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的女人们

千娇百媚的女人们

合儿小说2025-06-10 00:57:51
钢厂退养工人老古承包了一片山,他在山上辛苦开垦出几块地,我租种了其中的四条垄,租金一年才五十元。心理医生何建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挥舞着小锄头,满头大汗地清除着地里的杂草。手机放在摄影包里,摄影包挂在田
钢厂退养工人老古承包了一片山,他在山上辛苦开垦出几块地,我租种了其中的四条垄,租金一年才五十元。
心理医生何建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挥舞着小锄头,满头大汗地清除着地里的杂草。
手机放在摄影包里,摄影包挂在田边的榆树枝上。所以等我走到近前,呼叫声已经停了。我掏出水瓶饮水解渴,一边看着山景,由于空气闷热,绿色的田野仿佛漂浮在雾气中一样。
我拉起衣襟擦拭擦拭眼镜,手机来了一条短信,翻看一遍,原来是何建凯约我去他那里,他明天要参加一个婚礼,何建凯问我,能不能扮演他的女朋友?
我嗤笑这个恼人的家伙,想跟他通话,可是我的手机欠费了。
于是,我给何建凯发去一条短信,就一个字,不。
然后我打量着一株一尺多高的黄瓜秧,由于缺少底肥,黄瓜秧可怜楚楚地开着两朵金色的小雄花,柔弱的藤蔓无助的匍匐在地面上,我想是不是应该给它搭个架子。四周一望,老古的山上有一株枯死的刺槐,于是我扛着小锄头气汹汹地走过去,试着弄断那根擀面杖粗的刺槐棒子。这时,手机又鬼叫起来。
我决定先对付那根刺槐,于是,扬起一脚猛力踹过去,也不知我武功底子不错,还是刺槐已经烂掉根。总之,刺槐倒下的同时,我也失重摔趴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眼镜,眼镜,我的眼镜呢!我慌乱地爬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天哪!我的眼镜呢!我抓狂了。现在就是马上回市内,我想,我还能勉强摸到公交车站。我的眼镜是一千度的,也就是说,我是个高度近视眼。
我先不管那边手机一直呼叫,冷静地分析自己摔倒时,眼镜可能掉落的方向,我用手臂虚拟了一条抛物线,果然,眼镜挂在那边的灌木丛上。我抓起来一戴,嘿嘿没摔坏,幸好是树脂的,自身重量比较轻。
我拉着刺槐棵子走两步,想起锄头还丢在那里,于是又抓起锄头,抱着它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我家地里。幸好那天老古没上山,否则他对我的狼狈相,一定会大笑特笑。
我给黄瓜秧安置好刺槐支架,这才拿起电话听,那边何建凯一反平时平静的语调,他焦急地呼唤,栖栖,你在吗?我说,我在。这时,我发现我手臂上划出一条伤痕,伤痕不大,但是流出鲜血。我顺手采了片香茶菜的叶子敷在上面止血。何建凯说,你在哪里?我嘟囔,我在四条垄这里。
何建凯问,四条垄在哪里?离我很远吗?我嘿嘿笑,反正不近,明天我不能参见你的婚礼了。何建凯对我的胡说八道早就有所准备,他说,不是我们的婚礼,是别人的婚礼,需要我们参加,需要我们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何建凯声调柔和许多。
我说,都是你认识的人,我不去。何建凯说,见面就认识了。我跟你说,新娘和新郎的恋爱史非常浪漫,你来我给你讲讲。
我说,先讲个大纲吧!何建凯哈哈笑。我说,别笑了,别浪费我的电话费。何建凯说,那是我的电话费,我给你交了二百元。现在我这里正好没病人,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说,好像不行,我还有两条垄没铲呢!何建凯叫道,栖栖,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说,我在种地。何建凯又笑,栖栖你种地?我不相信。我说,那,我给你照几张相吧!何建凯急急地说,你明天来喽!我去哪儿接你?我说,不用接,你也挺忙,我直接去饭店就行了。何建凯说,是大豪酒店,我们不见不散……
关了手机,我拿出三脚架,支好相机,先给我的四条垄来几张全景和特写。然后调好录像,我就跑那边铲地去了。
第二天,何建凯在大豪酒店门前看见我。我穿件红裙子,胳膊上粘着两条创可贴,头发特意盘起来。
何建凯喜滋滋地拉我到一边去,他要检查我的作业。我把相机递给他,他一边翻看一边夸张地叫。哇,栖栖,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我瞧一眼说,菌类嘛!柳树根上生的蘑菇,叫柳树蛾,很好吃……我打量着布置得十分奢华的婚礼大厅。到处摆满纯白色的玫瑰,客人很多,来来往往,形形色色。我说,何建凯,新娘子漂亮吗?何建凯问我,栖栖,你把这个柳树儿子吃了?我笑,是柳树蛾,一种蘑菇的俗名。何建凯继续纠缠我,没有给我带点尝尝吗?
忽然,新娘子被众人簇拥过来。她面容姣好,年轻美貌,身材窈窕,步履轻盈,穿着婚纱像一个仙女一样。新郎也英俊不俗,我艳慕地望着他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夺过何建凯手里的相机,追随捕捉着新娘美丽的身影。
司仪说,照相的这边请,其他的嘉宾跟我到礼堂来。何建凯眼巴巴地看着我跟新娘和新郎走了。
我把相机的内存卡全部拍满,才心满意足地找个座位坐下。
坐下我才发现自己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他们都是大连来的客人。我赶紧找我的位置,果真有我们市的桌子,上面摆着标志牌。我跟桌边那些人点点头,尽管都不认识,总算不那么尴尬了。我长嘘一口气,摆弄着相机。
由于室内光线比较暗,我几乎看不清楚别人脸。我就觉身边轻轻坐下一位男人,他呼吸的声音很重,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往一边靠靠,还玩我的相机。忽然大厅中间一束照明灯啪地打开,新娘和新郎宛若一对金童玉女,缓缓地走进来,他们站在透明的玻璃台上,显得炫目耀眼。我赶紧删除相机上的图片,想记录这令人砰然心动的时刻。旁边的那男人想拿走我的相机,我这人比较警觉,连忙侧过身。那人小声说,是我,何建凯。
我凑近他,何建凯,你来这里干嘛!这是我们的地盘。何建凯显然很生气,他生气地抓起桌子上的一把荧光棒,使劲地扭转,荧光棒产生化学反应发出玫瑰粉色、苹果绿色,还有海蓝色的荧光。
婚礼进行曲奏响,满大厅都是这种神圣的音乐。我张大嘴巴,看着新郎牵着新娘的手,他们从我面前走过,新娘长长的曳地纱裙,包裹着她纤小的细足,新娘脚上穿着镶满亮钻的水晶鞋,随着她的步履若隐若现。我惊叹,她真是千娇百媚啊!羡慕之余,有点凄凉。我结婚的时候没穿婚纱,因为是秋季。鞋子也很便宜,才三十元一双。
何建凯想跟我说什么,可是婚礼主持人的话语响起,又阳刚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他介绍着新娘和新郎的恋爱史。原来新郎是我们B市人,一个开铁矿的富商。新娘是大连姑娘,刚刚大学毕业。我想着他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旁边有个老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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