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白莲洞

水浸白莲洞

天亡小说2026-01-27 09:59:17
一晋代陶公描写的《桃花源记》就是我的故乡~白莲洞。当年陶公驾舟进入的那片桃花林现在已经不见了。那个可以行舟的岩洞经过岁月风雨的侵蚀,有些地方被跌落的岩石堵塞已经无法行舟了。并且,白莲洞内那许许多多的山

晋代陶公描写的《桃花源记》就是我的故乡~白莲洞。当年陶公驾舟进入的那片桃花林现在已经不见了。那个可以行舟的岩洞经过岁月风雨的侵蚀,有些地方被跌落的岩石堵塞已经无法行舟了。并且,白莲洞内那许许多多的山水刚好能够穿洞而过。每逢洞内遇上一场大的暴雨,洪水便积聚在田洞里。当地有一句颜语叫:“一年一小浸,三年一大浸”。
洞口的左边是湖洞,右边是江嘴洞。东边是高峻的石灰岩山脉,山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西边是湖洞山脉,山脚下有一条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庙角的公路。庙角是湖洞山脉的终点。
庙角前面是一个田洞,中间有一条公路和大桥,它是整个白莲洞的轴心。它除了北面是湖洞,还有东南面的茶屋洞,南面的白莲洞,西北面的坎头洞。白莲洞和坎头洞两条河流在这里汇合。茶屋洞那条河流不流经大桥,只与大桥和公路擦肩而过,平时它温柔像一位多情的姑娘;袅娜的身姿温柔的脚步,若遇到山上的洪水爆发,她也会变成一位泼妇,也会咆哮着向公路和大桥冲来。
湖洞的地势是东高西低。东边是旱地,西边是低洼的水田和几个湖泊。现在河水在东边高处的地势冲出一条河流。这主要得益于庙角这座桥,也得益于从南向北流经白莲洞的大坑,以及从北向南流经坎头洞的白沙坑。两条河流像《周易》的阴阳,两股力量对决,最后化为中和。桥头汇聚了当地人们的智慧,他们用小小的力量将两条像猛虎一样害人的河流化害为利;它挡住两条河流经公路下面地势低洼、土地肥沃,又住着很多村民的地方;将它们引向东边那片长年干旱的土地。两条河流汇合的水势大,它们倒灌进茶屋河去。既服了茶屋洞那条河流妄想危害公路和大桥的念头。又灌溉了圩地

白莲洞南边的羊奶洞、龙虎洞,都是密密匝匝的大山。大山有多大?有多层?无人知晓。只知道,每逢下雨,乌黑的云块就从那边压下来。
如果说,水是有树木生长出来的,那么,那边一定是无边无际的林海;
如果说,水是大海蒸发出来的,那么,大山那边一定是浩瀚的大洋。
每次暴雨,都是在闷热的天气下降临。
在降雨之前,首先是黑压压的云层铺满天边。天上是云,山上也是云;天上是雨幕,山上是雨帘。来得突然,铺开得迅速;一下就是好几个钟。好像要将那边的林海全都栽种在天上,好像要将那边大洋的水全倾泻完。磅砣的大雨泻向山林大地,千万条河流汇集到两条大江来。
春天的风是从南吹向北,或从东吹向西。如果吹的是东风,云块从羊奶洞起,向着龙虎、香车、水鸭塘的林区吹去;即使下多大的雨,也只能将白莲洞那条大坑灌满,坎头洞那条白沙坑不受影响。一条江的水流到湖洞岩口,洪水也不会出水面。如果风是从南向北吹的,白莲洞江满,白沙坑江也满;两条江水汇集在湖洞岩口,洪水半天时间就会露出水面。
首先是湖洞公路下面几个湖泊连成一片,跟着漫过圩地坪那片大草地。如果天公开眼,没有再续雨水,等到各大江河的水退完,洪水也只漫满半个湖洞。如果天公不开眼,再侵场同样大的暴雨,这时洪水就会浸到大桥公路下面。
就是这条公路,它汇集了白莲洞人民的力量,它可以挡住洪水,也可以挡住上天。洪水到了公路下面就却步不前,上天也不会侵第三第四场暴雨。这就是小浸,年年都有,有的年份出现好几次,它们就是对着公路望而兴叹。
这样的小浸,人们半点也不心慌,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播种、插田、锄地、种菜…有条不紊,丝毫不影响工作和生活;也没有心理压力,因为有条公路挡住洪水。公路下面的田地还闲着,还没有种下庄稼;平时只赶着牛羊到圩地坪的草地上放牧,现在那片草地浸着洪水,牛羊也只好退缩到公路附近的草地上。
公路下面的水边,飘浮着枯枝残叶的垃圾,垃圾上爬满了很多虫类;有用两只手扒土钻洞的土狗,有长着翅膀的蚂蚁、飞蛾,有脱离了尾巴的小青蛙,引来了满天的青蜓和燕子。
在庙角那座山头到大桥那边的山头上架着一条电线,那些飞倦了的燕子一串串的把长长的电线占满了。它们面对着江水,有的梳理着羽毛,有的磨着剪刀,有的吱吱喳喳地叫着,它们好像参加一场奥林匹克盛会。看,低空特技表演掠着水面飞行,百米短跑随处可见,马拉松式的环圆圈赛跑眼花潦乱。它们还邀来跳水健将,一只小翠鸟飞扑在水面啄起一条小鱼来。
站在电线上的燕子齐声喝彩。有的磨拳擦掌,将翅膀扇动一下,飞离了电线,加入到比赛队伍;有的更加果断迅速,嗖的一个身影,便飞离了电线。
刚空出的位置,又迅速被飞翔着的燕子补上。因为它们都知道,天空是无限的,而电线空间是有限的;比赛固然重要,而蓄势待发也同样重要;更何况,它们都急于想听电线上观众和评判员对自己出色表演的评价。可以发现自己的缺点,也可以发扬自己的优点;可以重整装束,擦亮刀枪;再进行下一场比赛。
公路两边的草地上,一群群的牛羊正低头地吃着青草;它们集结在江边,好像要进行一场渡江战役。
牛背上站着一只只牛鸟,它们从牛背走到牛头,从一只牛身上飞到另一只牛身上。有的从牛背飞落在草地上,跟在牛背后,或围着牛只转,眼睛望着牛群,脚步离不开牛群。牛群也有它们飞来走去,它们显得非常友善。
公路上站着三五成群的人们。有的是放牛羊的牧羊人,有的是观景的村民。他们欣赏着美丽的景色,讨论着江中的洪水。
从公路向下望,湖洞下面的江水显得很广阔。风从那边吹上来,银白色的波浪向上翻滚,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公路下面的水田草地,发出“啪啪”的声音,好像向人们发出挑战:“我要向上,我要越过公路!”。


人们构筑的马其诺防线在大自然的淫威下也显得软弱无力,第三、第四场暴雨接踵而来,洪水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公路。仕份洞被洪水侵入,刀坑和白沙坑也变成了洪水的剪刀。低处稻田的秧苗浸没在水中,菜园的青菜也在水中挣扎。田洞的工作全都要停下来,人们处在观望和转移之中。因为洪水越过公路是大浸的预兆,下面还会有更大的暴雨到来。
人们首先打捞被洪水浸上菜园的蔬菜。薯苗捞回来喂猪,青菜捞回来上餐桌;浸在水中的秧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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