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早散的鸳鸯

一对早散的鸳鸯

七节鞭小说2025-06-04 07:52:24
我的心理只有急躁、暴烈的母亲,根本没有爸爸这一可爱、亲切、温暖的词语和爸爸这个人,身影的存在——对于创造我生命的爸爸、妈妈之间的爱情故事,全部、完完全全都是后来我能够记事了,听母亲回忆说起的。而每次,
我的心理只有急躁、暴烈的母亲,根本没有爸爸这一可爱、亲切、温暖的词语和爸爸这个人,身影的存在——
对于创造我生命的爸爸、妈妈之间的爱情故事,全部、完完全全都是后来我能够记事了,听母亲回忆说起的。而每次,母亲给我们叙述的时候都是泪流满面,伤心致极;她说爸爸曾经是杭后拖拉机学校毕业的一个中专生,人、生的特别聪明又好学,还很会来事——他是多么多么的会心疼她;呵护她,为她着想……
但,就有一点——就是个性太犟、太任性了!
母亲说,她的婚姻——她找成(大)爸爸、完全是靠着她三爹,是她三爹给她做主定下来的。那会儿,她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她三爹的。因为她三爹从六岁上将她养大,并养到她能嫁人……才给她托人定了一门亲事儿,就是爷爷家我的爸爸。
对于她和爸爸从恋爱到结婚生育姐姐、哥哥和我、妹妹,一共八年的生活过程,她从来也没有给我很详细、很完整的从头到尾讲过一次;每次都是触景生情,想起哪段说哪段,提到哪件说哪件,要么就是和继父生气、打闹过后——想念、怀恋起她和以前爸爸形影不离的那段切肤的爱情生活来!
这时,她才可能对着我们边诉苦边讲述一小段。
我的整个记忆也是在和她相处的多少年里,就这么一点一滴;一段一节听她哭诉后,同情她、为她不幸遭遇,为她凄苦的命运而打抱不平,心理感到难受才不得不深深刻在心灵里的。
四十多年来,我没有真真正正花点时间,静静的坐下来——长时间的、很细致的听上一次她给我讲,她与爸爸年轻时候的爱情婚姻生活的每一个细微的细节。因为并不是我不想听,而是我从心理感受很害怕听;可能是我内心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想起来或者讨厌,很回避这段事实的缘故吧……
听起来——她俩的那段爱情生活,尤其是怀我的时候特别美好,但这又使我很痛恨!就因为在我灵魂深处,父母亲手给铸造下永永远远都摸不掉的伤疤太多、太重了。还因为我长这么大,记忆里从来、一次都没有见过我的亲爸爸他是谁!
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每到我为难需要爸爸这座山——蹬天的梯、拉车的牛为我抵挡风寒,帮我越过沟壑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并会愤愤的在心理质问他说——你为什么创造了我,而又不负责任的匆匆弃我而去了呢……
直到2006年——2007年这段时间,我着重开始回忆写我自己一生的长篇小说的时候,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试探性的,开始询问母亲——她和父亲过去想要我;比如怀孕时的心情,他们一起都经过了哪些事情,包括他俩和爷爷奶奶对我出生的企盼等等……但,说实话,我听一次心理痛一次;听一次感伤一次,我带着痛苦、难受的心情问一次,满身的神经就几近痉挛、瘫痪一次。
只要从母亲那里听到爸爸、他的过去,我整个人就免不了独自承受伤疤的揪扯、啃咬,就好长时间——情绪不得安宁、平静!我的良心就会一刻也不停的搅扰、翻滚很长很长一个阶段……我就会在灵魂深处一次次独白、告诫我自己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一定不要让逝去的父亲失望,一定要为他争光。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唉——多少次我都试着想把‘它’从母亲那里完整的听下来,可我总也办不到!一听到母亲说起她和父亲的过去,我的思想就走神——不由自主的溜号!要么就丢盹磕睡,要么就呵牙悟罩泪眼婆娑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浑身就好象吃了带刺儿的刺尾一样难受——总感到心理七上八下;根根神经极其的倦乏,周身不自在,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想干点啥!
多少次我心理相当的矛盾,不知道是排斥呢,还是不想听母亲说——反正,当时一点也听不进去的那种感受,我实在是难受的不知道怎样形容才比较恰当、确切或完整……
直到今年的一天,我在心理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后,我想我马上也该到不惑之年的年龄了,难道我就连这么一点痛苦也再不能够承受?过去再怎么使我痛苦、难耐,我不也已经——都承受过来了不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让它彻底、永远的过去吧……现在,我不是极想从母亲嘴里,获取她和父亲孕育我到形成我的那一段真实生活素材;来填充——写好、写完整我的一生吗!
所以我下决心对自己说,我必须再去听。也许听的多遍了还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呢!心理学上——叫这种办法为脱敏疗法!再说,听的次数多了,我心灵的耐受力也自然而然的就强壮了。
介于这些自己给自己找出来的种种理由,我再一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撑起全身心的神经细胞,去找母亲听他们的故事去,去大胆的接纳;听她对过去——她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整篇回忆,锁定我需要的材料。这一次,我主动调动起我的积极性,精神头,细心、认真、完整的又足足听了一个上午,才听明白母亲对曾经以沫相濡的父亲,是怎样刻骨瞑心的怀念……
母亲说:“我是十六岁那年春天和你父亲定了婚的,定了婚以后,你三老爷就出外工了——他一走就是多半年!到当年的腊月了,眼看过年呀他还没有回来。你爷爷亲自来探话说,跑了两三次都没见上你三老爷,他们急着要在年前娶我过门;可是你三老爷不在,他们只好去找当时也住在民丰三对的你老爷和你老娘——我的亲爹娘!”
“结果,他们就答应了你爷爷家。你爷爷当天就返回乌兰把这事儿说给了你大,第二天,你大早早骑着一匹枣红马来寻上我;叫我和他一起骑上那匹马,到公社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说到这儿,母亲不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接着又说:“我俩刚领结婚证跑公社就跑了两趟……头一趟去了人家说结婚证不在他们那领,叫我们到乌兰公社领个。
当时,你大正在学校念书的了。他是从陕坝请了一天假,才跑回家骑上马来寻我去的。而我呢,也是身体不舒服——有点病!一个冬天给队里担水、喂猪,还给你老娘他们做七口人的饭、针线活儿,家务。那会儿人也小们——傻的了!再说你老娘也不醒得给我安顿……一豁,有一天我正来月经的身子,那一天我就连续担了二十多担水;一下把血山崩了,立刻倒血倒的止不住,我昏旋、瘫软的颤栗个不停,躺倒在家里炕头上起不来。
你大来寻我,我们跟前的邻居婶婶对你大说:“贾换——你媳妇病成这样,你还能和她领结婚证、结婚了?这种病要是一结了婚,俩人同床了就再也看不好了。你大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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