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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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小说2025-08-30 00:03:28
用过早膳。之前看了首诗,全然不明所以。现时也不早了,从悬满衣裤的窗台空隙处往外望,已是白亮苍苍的了。日光把对面高耸的楼房洗得光亮。三三两两的小鸟结着伴在它周遭盘旋飞舞。叫不来它们的芳名,单单穿着暗褐的
用过早膳。之前看了首诗,全然不明所以。现时也不早了,从悬满衣裤的窗台空隙处往外望,已是白亮苍苍的了。日光把对面高耸的楼房洗得光亮。三三两两的小鸟结着伴在它周遭盘旋飞舞。叫不来它们的芳名,单单穿着暗褐的衣裳。有的像支疾箭般射在人家的平台栏杆上,一两只又约好了聚在人家窗台跟管道上。大家头一动一闪,在无忧的欢谈。想不通的是:它们既已着上了冬日的厚“毛衣”,何以还有闲情来背着这酷热的烈日在此徜徉呢?!
把目光掉回自己的屋子里,但见满地狼籍,简直像个废品收购站。因之前生过臭虫,床板已东一块西一块分了手;没桌子,欲写东西时只得把失了恋的床板请回,在地上吃东西,在床上写日记,已成习惯了。
不再希望有同仁或好友恭临底邸了,这实在有违自己素来好客的一番心意!想想,自家是太苦楚,太孤冷了。每每下班爬上石级,见四邻崭亮、齐整、摆放有序的屋子时,自己实在羞惭。人家屋里充溢了谈笑风生,看着小彩电,而总有个少女或少妇在收拾屋子,朋友多时围一桌吃饭,而后玩扑克牌搓麻将。自己的呢?地上满满堆积了衣物,地面上的稿纸像雪花似的撒一地。有时整理一番,都要惹得他发一通牢骚,拔下几根脑门上的黑草。床板分了家,他惟在地面铺了席子。虽早早便买好了拖把扫帚,可它们俨然是他玩腻了的女人一样,各自皆打入冷宫里了。屋里因没一个女人,久久未去清洁,自己又是个懒得出奇的落迫鬼,那瓷板地无奈逆受了无数尘土的粘身;有塑料袋东西各一个,也有头发以及体肤上的毛发。除此之外,还有不请自来的蚂蚁子,常跟主人家抢鲜甘的食物吃。他因此常为自己涂炭大片生灵而懊悔。蟑螂一袭红黑,三三两两潜伏暗处,蓄势待发,使得他睡时还惧怕它们对他无情地大肆侵袭。他最怕的还数臭虫,因住得高,又夜夜蚊烟缭绕,蚊子奈何不了他,却请了它的师兄弟来,个个俱厉害脚色,也皆已习得一脉相传的“吸血大法”!真是好生了得,使得人虫大战频频爆发。
屋子主人痒得出奇,痛苦不已!他常喃喃自恼:
“上班人家取笑我,挖苦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们这些虫子到今也来欺负我了,没法活了!”
快近中午。窗外飞来各种声息交织着往他耳膜里钻。日光还是白亮得刺眼。他的心跟他屋内的环境一样凌乱,一心只想跑到外面望那去上班的漂亮的少女。借助强烈的日光,望得伊高高突起的双峰,文胸的浓淡色泽在浅色衣服里隐隐呈出,大奶子还边颠颠簸簸的。望进眼里,他便满心欢喜,心醉神驰,脑子里做着粉红色的梦!
他在街面上望见各式各样的女郎,白的黑的、胖的瘦的、大奶奶的、飞机场的……就这样他眼不接暇脱头脱脑地去上班。做着苦力的普工,做不快,做不赢时,他便情非得已,埋头受同事的的讪笑与挖苦。
下了班,晚上还有几个小时的加班。他睁只眼闭只眼,恍恍惚惚地捱了过去。还家时,若没同伴,他又感自家的孤冷了!到了家,一开门,便有股卫生间送来的臭气专往他鼻孔里扑,他望望仿佛失过窃的七零八散的屋子,眼泪都快出来!然后呆呆枯坐于周围满是杂物的席子上,泡杯绿茶,有时练习钢笔字,练完字便在日记里发泄发泄。时间充裕便看首诗,呆呆念着字面上的风物;要不阅接着上回的长篇小说。
在屋内枯闷难耐时,他必然撇下一切书本纸笔,跑外面上网聊天搞网恋,倾吐牢骚话来博得那从不曾谋面的女孩的同情怜悯心耳;或更甚时,偷偷看毛片,聊以自慰。看罢便气冲冲跑到那一塌胡涂的屋子里,洗了澡,灯一熄,一股脑把衣裤剥个精光,被卧将自己全身的肉裹得成个大粽子。
不由念到每日早间所睹的景况,将网恋的那个女孩变成他早间看到的那个惹他心扑扑乱跳的女孩,方才看的一幕幕惹得他心惊肉跳的声色,俱全然化做一股莫名的力量,皆施展在了他那弱小、憔悴的躯体上了。

9月5日
时天空晴美,近午时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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