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开之前
月桂飘落,郁香残留,凡世入口,大雪纷飞。那些看似凡世最凄美的雪白的痕迹,却是他灰飞烟灭化作的尘埃。尘埃落定,月桂肆零、漫散,我一个人站在凡世的入口,泪流满面。一我不知道自已从哪里来,我只记得很久以前的
月桂飘落,郁香残留,凡世入口,大雪纷飞。那些看似凡世最凄美的雪白的痕迹,却是他灰飞烟灭化作的尘埃。尘埃落定,月桂肆零、漫散,我一个人站在凡世的入口,泪流满面。一
我不知道自已从哪里来,我只记得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我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十二、三岁的样子,张着恐惧的双眼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突然间我晕倒了,而在意识完全丧失之前,我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别怕,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再醒来时,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拥有了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可是却不知道我是谁,关于自己的记忆似乎从醒来时就死去了,苏醒的似乎不仅仅是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当黑夜来临时,我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在蠢蠢欲动。我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它的存在,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把我逼到了死巷,四年前那股熟悉的恐惧又回来了,可奇怪的是我没有昏倒,我清晰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在壮大,甚至想爆发。他们眼中流露的恐惧让我兴奋不已,我从他们眼中看到了自己,血红的眼睛,血红的头发,还有一脸恶魔的微笑。
二
淡淡有月光依稀倾泻,伴着清风在屋檐漫舞,突然黑云压城,时间似乎瞬间定格,我说,这样子就怕了,想逃,太晚了。
太阳从地平线微微探出脑袋,有些羞赧地打量这个世界,柔和的光线在琉璃瓦上折射着七彩的光芒。当七彩的光芒落入我的眼中,一股强大到让我昏倒的疲惫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我虚脱了,终于跪在了地上。而在我对面倒着三个眼神空洞的人,似乎陷入恶梦醒不过来,脸上的恐惧让我觉得恶心。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我做的,但我记不得更多。
从那天起,掩藏在我体内的那种莫名的力量越来越强烈,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控制的力不从心,那天晚上那个如恶魔般残忍的人让人觉得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会被黑暗的力量控制,再也走不出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死掉。
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一晃三年,我体内的黑暗力量随之增长,更奇怪的是,我居然可以控制它。现在我不再惧怕黑暗,因为我可以轻易地控制那些想破体而出的黑暗、想变色的瞳孔及头发,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拼命地砸东西发泄。
三
鹅黄色的窗帘微微浮动,我坐在阳台背靠窗棂,俯视车水马龙的世界,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安逸,无比依赖,我不再排斥那些黑暗力量,而它们也似乎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为我所用,强大的黑暗之力可以侵入人的精神体,影响他们的记忆,正是这些黑暗的力量让我拥有了新的身份——在读大学生。
注册那天,我被一辆脚踏车撞倒了,泛白的牛仔裤被挂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里面血迹斑斑,天空突然间黑了,星星闪啊闪的好漂亮,我坐在地上没有反应,盯着长长的口子发呆,似乎看到从我身边爬起一个人,蹲在人前面说,你有没有怎能么样。我抬起头,恍惚地以为看见了另一个我,他脸上挂着同样的微笑,好好看,我笑着说,你有没有剪刀啊…啊……只是一边划破不是会好奇怪吗?
就这样,我认识了一个叫结的男孩,那个男孩对我说,白,从你间我要剪刀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爱上了人你。月桂散落着花瓣,淡白的桂花散落在我肩头,我感到黑暗的力量在舞蹈,而站在对面的结,却让我感觉很温暖。
四
结是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奇怪的生命体。窗外霓虹闪现,空洞灿耀,拉上鹅黄色的窗帘,打开所有的灯,我怕会控制不住,冲进黑暗,发泄心中的快乐。
认识结的第三天,阳光随意地漫射在湖面,波光闪闪,结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微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记忆中的以结不是这个样子的,记忆中的结,脸上永远挂着和我一样的笑容,而此时的结让我感到陌生,就是这样子陌生的结跟我说,白,你的沉静让我感到无力,但我却抑制不住爱你的心,白,我想我是无可救药了。很认真很严肃的结突然间笑了,他走到我的面前,轻揽我入怀,冻结千年的雪线开始融化,我听到雪从山顶掉下叭哒叭哒的声音,温暧透过肌肤,深入骨髓。
跟结在一起,感觉很奇怪。月桂树下兔子狂舞,我的心也跟着不平静,对黑暗力量的控制也时有时无。有好几次,结载着我穿过四处闪烁着霓虹的街时,我都有种要把结扔到川流不息的公路上的冲动。而结似乎也感到了我的异样,他说,白,你身上总是涌动着黑暗的气息。白,你知道吗,这样的你让我感到恐惧。我望着结痛苦的表情,突然间好难过,因为我好久没有看到结微笑的样子了。那个微微笑叫我白的男孩似乎好久以前就不见了。
认识结的第10天,结突然对我说,白,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你了,我突然发现我没有办法把你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白,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要怎样才可以让你远离黑暗。我捧着经结的脸,看了好久,结,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笑了。结听完突然对人笑了,可我心里却难过的要死,结忘了怎样去笑了。以前的结,笑容永远是干净明朗的,没有多余好似忧伤的东西。结变这样是因为我体内渐已失控的黑暗力量吗?
认识结的第14天,月桂用耸向天空的枝条努力证明曾经的美丽。我坐在阳台背靠窗棂,今天结没有来接我,我在校门口等他的时候,看到他扭头看我,然后像下很大决心似的跨上单车一个人走了。我站在月桂树下,仅剩的月桂飘落,落在我的肩头,我放了一瓣在嘴里,好涩。突然间我好想发泄,彻底地发泄。我握着拳头,想打在月桂树上的那一刻,一片月桂花瓣落下来,落在我蓄满全身力量的右拳,我像触电一样呆住了,那些月桂般美丽香馨的片断闪过眼前,那些月桂带来的幸福时刻硬生生压住了想打出去的右拳,我转身,头也不回。
鹅黄色的窗帘被我撕得粉碎,渐已增多的霓虹在招唤我,我听到自己双手握紧时咔咔的响声,但是在我要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我听到心里一个声音叫我放下。我可以吗?脸上浮现很残忍的笑,我真的可以吗?我忽然想到,结看我时眼神中的无奈和恐惧,根本不是谁的错,结会选择这样不是更好吗?只要他离开,我就可以控制住它,这不是很好吗?我们都不会再有负担。我把伸出的右手收了回来,缩在角落里抱着腿,第一次感到寂寞。以前就是再怎么么辛苦,再怎么艰难,我也没有感到会寂寞,但今天,我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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