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陪我去街上走走
自从燕子和程风当着我跟大约二百多人的面接过吻之后,我身边的所有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都开始关注我。倘若燕子不是我的前女朋友,而我又不是个傻子的话,人们不会对这个场面如此记忆深刻。燕子双手搂着程风的脖子,程
自从燕子和程风当着我跟大约二百多人的面接过吻之后,我身边的所有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都开始关注我。倘若燕子不是我的前女朋友,而我又不是个傻子的话,人们不会对这个场面如此记忆深刻。燕子双手搂着程风的脖子,程风两只手在她光滑的衣物上来来回回地揉搓。看着人们焦急而同情的眼神,我本应该是愤怒不已的,但是我却毫无感觉的经过了他们,走之前我还问燕子实验室在哪。燕子不慌不忙地抽出手擦了一下嘴角溢出来的唾液说,一直往前走遇到一个十字路口之后往右走再往左拐就到了。
尽管今年是罕见的热,但是学校里依然坚持举办了这场运动会。无边无际的日光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起落到了操场上,使得操场明亮的如同一面镜子。跑道里面隐约有几个运动员,他们神态悠然、健步如飞、大概是想表明没有比跑步更轻松的事情了。而其他的人都退到树荫底下说话,大概是说刚才的事情。
我无法阻止别人谈论我,我觉得很沮丧。这件事情我曾经对燕子说过。
燕子说:“人们对不存在的事情都会津津乐道,更何况你是个大活人。”
燕子就是这样,很少开口说话。但是每次她说的话就像是揭开藏在巨大世界后面的谜底一样让我既迷惑又惊喜。
我跟燕子是在离学校不远的街道上认识的。燕子当时埋头坐在一棵行道树的前面,我以为她是迷了路。我每次迷路的时候,总是会不声不响地坐在路边,想着总会有个人来告诉我方向。我走近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依然埋头坐在树下,树旁边是个垃圾桶,苍蝇和蜜蜂嗡嗡地吵闹着。
“哎。”我贴近她的耳朵上说。
燕子刚到耳际的头发散发着一种夹杂着汗味的洗发水味,很好闻。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紧身黑色短袖,由于弓着背后面空出一片。她下半身是像是穿了很多年的咖啡色的休闲裤,裤脚处有几个破洞。脚上是一双分不清颜色是白是灰的运动鞋。
燕子大概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了,她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我。
我说:“你迷路了吗?”
几秒钟之后,燕子突然哈哈大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开阔而寂寥,就像吹在荒野上的风,滴在大海里的雨一样,让我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她看我的神色有了变化,便突然敛起了笑。
街道并不繁华,但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他们或开心或悲伤地经过我们的眼前。一些穿着奇异的商贩在不远处摆着摊卖坚果,他们的车上常年都是满当当的。
“真想随着这个人潮一直走下去。”燕子说。
“哦,会很累的。”我说。
“不重要。”燕子说着,从宽大的裤兜里掏出烟跟打火机,然后动作娴熟地抽了起来。她抽烟的姿势一点也不美,像个男人一样,她歪着头朝着我吐烟圈,烟圈又快又猛地冲到我的鼻孔里,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惊讶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讲讲你的故事吧。”
“哦……我叫初醒。但是很多人都叫我傻子……”
“为什么?”她打断我说。
“因为我在我父亲的葬礼上笑出了声。”
“哦。”燕子突然停下吐烟圈,眯着眼睛,“看来你很恨你的父亲。”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生前总是会竭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后来他生病死后,有很多人来我们家里。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望着我父亲臃肿而腥臭的尸体却哭着那么伤心。”
“那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我父亲死了很久之后,我突然想起我父亲死去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觉得难过极了。”
“你父亲的忌日是你的生日,还挺滑稽的。喂,那你过不过生日?”
“母亲要去看父亲,没时间过。”
……
燕子叼着烟陷入了沉默,她刚才转过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胸前的衣服被人撕烂了,隐约可以看见红色的胸衣。
“可不可以把你的衣服借我。”她说着便将我的衣服从下面拽起来,我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过几天就还给你了。”
燕子看我没有反应,立马脱下自己的短袖。她看起来很瘦小,但是身材却是圆润结实的。她脱掉衣服之后面对着我站着,将自己圆鼓鼓的乳房毫无忌讳地面对着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合时宜的欲望,但是让我更加窘迫的是越来越多人向我们这里聚拢而来。我慌里慌张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慌里慌张地帮她套在身上。
“你打掉了我的烟。”
“对不起……”
我赤着上身离开了街道。六月份的阳光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原本流在树叶里的绿色被打落了,溅得满地都是。那些毛茸茸的翠绿色的透明的光斑在我的皮肤上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皮肤上若有若无的瘙痒。
第三天,上实验课的时候,燕子出现了。燕子闯进实验室的时候很急,但是等到她进来之后她便靠在墙上又抽起了烟。燕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边在膝盖上方,她的修长而健美的双腿泛着白光,让人有一种想要去捏捏的感觉。那会儿我正在做一个鸡胚的实验,通过照蛋灯我无法找到鸡胚里面的血管。实验老师是个保守而又固执的老女人,老女人厌恶的看着燕子。老女人总是会对一些她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说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她从一看见燕子就在不停地跟燕子说话,从我的角度看去燕子并没有理会,但是老女人仍然在孜孜不倦地教导燕子。在我病毒打入鸡胚的时候,燕子突然将自己没有吸完的半截烟拍到了桌子上朝着我的方向走来,而我手里的针头一晃差点插到自己的手上了。那时候人群混乱,大部分人在忙着给鸡胚注射病毒,小部分人在玩手机。而我却能够明白无误地感受到燕子走过来,完全是逆着人流。
“你的衣服。”燕子将我的短袖地给我说。
“哦。”
“陪我去街上走走。”
“哦。”
“你们老师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很多人。”
“包括你?”
“嗯。”
“我不这样觉得,没有人会跟一个傻子计较。”
“大概吧。”
“跟我在一起吧。”
“啊?”
“因为我们都会孤单的。”
燕子说道孤单这个词的时候,声音微弱的就像从无数重山之外传来的一样。
“那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就不孤单了。”
“会少一点。”
我跟燕子出去在路边吃饭,燕子看起来很开心。她点了十元左右的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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