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曲柔肠碎
因为年少,所有的快乐和伤痛都显得那么重要,轻轻一碰就会惊天动地。——题记 指尖在琴键上敲击着,一串串音符飞跃而出。但这样的音乐并未带给我任何的好心情。八拍的音符变成了四拍,四拍的音符变成了两拍,一首如
因为年少,所有的快乐和伤痛都显得那么重要,轻轻一碰就会惊天动地。——题记
指尖在琴键上敲击着,一串串音符飞跃而出。但这样的音乐并未带给我任何的好心情。
八拍的音符变成了四拍,四拍的音符变成了两拍,一首如此优美的“梦幻曲”被我弹奏的冗长而单调,我的耐心也在一遍遍的弹奏中消磨殆尽,手指与琴键的每一次接触都仿佛要耗尽我所有的力气。
在弹奏完整整三遍的“梦幻曲”之后,我的手终于停止了敲击,揉了揉已然酸痛的手腕,正在这时,墙上的钟当当作响,我抬头看钟,时针已经不情愿的停在了大大的七字旁。
已经七点了!
我猛地将琴盖合上,那声音大得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叔叔皱紧了眉头,但他却仍是不责备我,慢慢舒展了眉头,转过头对我说:“再等一等,你哥哥就快回来了。”
我仍是苦着一张脸,眼睛不住的看向门外,有时更是眼巴巴地看着叔叔,叔叔被我的可怜样子弄得心软,只能好声好气地劝我:“要是实在饿了,就先去拿一点吃的,不要再等你哥哥了。”
我听到叔叔的允许,边甜甜一笑,边走向了厨房,其实妈妈炒菜的声音和香味早已传入我的耳朵和鼻子,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早就冲到厨房里了,妈妈虽然讨厌我这种爱吃的个性,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一般也会投降,但今天却偏偏是哥哥的生日,妈妈早把这天看成了她展示厨艺的机会,哪会让我那么容易得逞,所以有了叔叔的允许才是“双保险”。
餐厅中的灯开得很亮,冷菜早已摆上了桌,最诱人的便是金针菇牛肉卷。浓稠的酱汁如同为它披上了一件暗红的丝绒袍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雍容华贵”。我贪婪地凑了上去,吸着它的香味,又拿了一双筷子,把它夹了起来,“袍子”在瞬间被撕破,酱汁丝丝缕缕地挂在牛肉卷上。
“方若芸!你在干什么!”妈妈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慌失措地抬头,手一松,牛肉卷重重落在了盘子上,顿时酱汁四溅,盘中的景象已是惨不忍睹,完全没了先前的美感了。
“哎呀!你这个贪吃的丫头,我不是说过今天不能偷吃吗。”妈妈用一双十分美丽的杏眼看着我,目光冰凉,我一阵心虚不敢再直视妈妈的眼睛。
“叔叔同意了的。”过了一会我才轻轻地说,心中暗暗庆幸事先找好退路。
果然,妈妈一听叔叔同意时就不再说我了,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叔叔身上,皱起的眉头也微微松了一些。
“你真是的,总是这么宠着她,她都十八岁了你还把她当小孩看待。”妈妈说道,还有些埋怨地看了看我。
“慕鸿这么晚还不回来,她饿了就让她先吃嘛!”叔叔说话不温不火,妈妈天不怕次不怕,就是很听叔叔的话,这也是他们婚姻幸福的秘密。
“等一下,妈妈,本小姐实际年龄十七岁而已,明天才过生日呢!”我看妈妈的气也消了,便娇声说道。
“你呀!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将来有哪个男孩敢要你!”妈妈嗔怪道,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明明已盛满了笑意。
“It’snotyourbusiness!”我愉快地说,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去。
跑到转弯处才依稀听到妈妈说:“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说完便俯下身去补救她的菜了。
“她嘛,是个不省心的丫头,你嘛,也不是个省心的妈!”叔叔说,语气中有浓浓的调侃意味。
不出我所料,楼下传来了他俩的笑声。
我回到了我那“暖意融融”的房间,我钟爱如阳光般令人微醺的黄色,所以我房间的布置也都是黄色的,淡黄的墙纸,鹅黄的床单和被套,还有黄色的,暖暖的灯光。
我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里,趴在了书桌上,看着银色相框里的“全家福”:站在阳光下的妈妈和叔叔一脸幸福,而略显稚气的我则挽着我那个过分漂亮的哥哥在做鬼脸。
我口中所说的叔叔其实是我的继父,而这个哥哥也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天地良心,叔叔对我是真的视如己出,好得不得了,但我却一直抗拒叫他为“爸爸”,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哥哥。
我刚来这个家时只有十岁,对新家的恐惧令我不知所措。我对哥哥和叔叔的态度也像是藏了针的棉花,看似很软,但如果一不小心还是可能会被扎出血。哥哥对我百般的包容,用自行车载我上学,接我放学,回到家就辅导我功课,周末带我到各处去玩,我和他几乎用自行车转遍了整个城市。我的自行车也是他教会的,记得那是个暑假,他跟在我的自行车后头跑,每次都是满头大汗。
这些回忆里的点点滴滴,使我彻底放心接受了这个家。哥哥也因此成为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孩。我的心底深处期待着与哥哥的另一层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不愿叫叔叔为“爸爸”的原因。
我放下了照片,拿起了一个深黄色的小盒子,那是我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自制酒心巧克力。这个礼物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外层是黑巧克力,里面是樱桃酒和一颗浸满了酒的樱桃。
且不说这巧克力味道怎样,生日送巧克力,这本身是多么明显的暗示啊!
门上的风铃欢快地响了起来。呼!哥哥终于是回来了!
我赶紧把盒子塞进了上衣口袋中,匆匆跑下楼去。刚刚跑到转弯处,我却忽然刹住了脚步。
哥哥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美丽的女郎。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已可以察觉到她的美丽。
这女孩的身材高挑,清爽短发却十分有女人味。她的面容清纯到无以复加,明亮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可人。
这女孩真是个天生的尤物!我一直认为自己够美了,但和她一比,穿着家常毛衣和牛仔裤的我显得那么逊色!
“若芸,你在那站着做什么?”哥哥才看到了我,笑着唤我下来。我知道这次的心碎已经无法避免,只得勉强扯动嘴角,款款走下楼去。
“慕鸿,你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没和我说过!”那女孩的声音并没有她的长相那么柔丽,但却很有磁性,像个女中音歌手。
“他没说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妹妹?”我没好气地问道,我的话音刚落那女孩的笑容立即僵住,明显没做好“接招”的准备。
房中的气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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