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我也曾暗恋
(一)听老妈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惨”不忍睹,其实确切地就是很难看的意思。每当老妈说起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风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人是不会
(一)听老妈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惨”不忍睹,其实确切地就是很难看的意思。每当老妈说起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风在我的头顶上空盘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人是不会在心底生出种种难以名状的情愫来的。我就是我啊,就像那首歌里唱道的:我就是我,没有人比我差。
我常常面对着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我甚至在想能成为她的女儿真是对上天的大不敬。她绝对是那种只一眼就很难让人忘记的女人。毫不客气一点地说,可以让人达到七窍流血的程度:奶昔一样的肤质,冰果般透亮的双瞳,还有那头黑发,我想我是该用薯条形容它的颀长?还是炸鸡翅形容它的饱满有光泽?我觉得我已病入膏肓,因为我竟然用薯条、鸡翅和牛奶去形容一个我深爱的人,由此可见我病得不轻。这正如一个从小就在四面环山之中长大的孩子一样,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山,就只有山。可对于我呢?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描绘。也许在我的世界里也有这样一个环山的王国,在这个国度里,有一个用牛奶、鸡翅还有薯条做成的美人,此刻,她正毫无征兆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使闻到的人恨不得把一生的口水都留干。而我,却是其中最幸福的一个,因为这个人就是我的老妈,但同时我又是最不幸的一个,因为我沾染不到她身上丝毫的香气,哪怕只有一丁点。
突然想起一个词: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二)
2000年的那个夏天,永远难忘的日子。当我坐在KFC里咬着甜筒、狂啃鸡翅的时候,眼前的窗外飘过一个仿佛盘中鸡块般阳光灿烂的身影(我知道我又犯忌讳了,怎么能用鸡块去形容帅哥?可是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只一刹那,我便知道我就这么轻易地沦陷了,恍惚了。而且就从那一刻起,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将要触及一场不遗余力的爱。
……
在我做花痴状数分钟后,继续大咬我的甜筒。
咔嚓咔嚓,干脆而诡异。
新学期开始,我去了市里最好的一中。能够去一中,倒不是因为我通过拼命三郎似的不要命学习进来的,而是我的老爸老妈事先为我铺好了路。看到他们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我懊恼到了极点:真不知他们是在为自己的杰作而高兴,还是已经预感到我将会一鸣冲天,带给他们本世纪最大的意外。我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不可预知的黑洞之中,连悬崖勒马的机会都没有。进了这里就等于被判了无期,好日子是没有什么盼头了。一同来的还有陌陌,这个死丫头,嘴总也关不住,机关枪似的,记得以前上学时最爱打小报告的是她,最爱哭的也是她,但奇怪的是,我们竟成了无坚不摧的死党。小时候别人欺负我,她帮我出头,她打不过,我们俩一起摆平,要是我们都玩完的话,我们俩就一起大哭。哭完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并肩作战……就这样,打打闹闹地玩了八年,其实也可以说是哭了八年,都怪我们的泪腺太发达,一不小心就要触发。但不管怎样,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这不能不对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在一中门口那座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雕像面前,我和陌陌拍着对方的头,诡秘地一笑:
“哈,老兄,命不该绝,我们又在一起拉!”
“对啊,为了明天,就让我们并肩战斗,再续辉煌哦!”
其实当时我想说的是:臭丫头,还不快想办法,带我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鬼地方!可我能说吗?老爸老妈还有陌陌爸陌陌妈都在殷殷希望地看着我们哪!
于是,我快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跳回现实中。
(三)
日子如同奶昔一样,一根吸管下去,大半杯已经落进了肚子里。一周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去了。人家常说新学期新气象,可我感觉一点也没有变好的征兆,倒是陌陌,对一切都好奇有加,尤其是对帅哥难以自拔。我不能说她俗气得让人发昏,因为就在两天前,我和陌陌还站在教学楼上数着过往的帅哥来着。
“哎,暖夏,快看呐!草坪上那个帅哥,戴鸭舌帽的……”陌陌又发现目标了。
“哪个啊?……”
“就是那个嘛!帽子上还有颗红五星呢”
……
后来我回忆,这一次目标发现是我所经历的最失败的一次。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帅哥,而是学校修剪草坪的老大爷!这也是我后来才清楚的。
拜托,有没有搞错!
我叫暖夏,温暖的暖,夏天的夏。名字是老妈起的。按照她的说法,应该诗意一点。可是我的形象并没有因为老妈起的好名字而变得诗意起来。简直就是名不副实!“丑囡囡,丑囡囡”,老妈总是这么叫我。特别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加羞愧难当。就比如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乞丐,你偏偏要说他是巨贾之子,天大的滑稽!
“暖夏”,我记得老师点名的时候,眼睛温柔明亮,似乎充满了某种期许。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这种期许却渐渐黯了下去。我敢笃定,那是一种不愿相信也不能相信的疑惑。我就这样戴着一个叫做暖夏的名字,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也暖不起来,更别提夏了。我真的很想做一个奇美如水的女子,在夏天热烈地绽放,我的一笑一颦,都散发着栀子花的味道。但我不敢和陌陌说,因为怕她嘲笑我,“丑丫头,丑丫头”,她就这样把我归了类,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我又不能有丝毫的表露,因为她就坐在我旁边。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们同在(2)班,而且是同桌。巧得让人晕过去。
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名字改掉。暖春,暖秋,暖冬都行,就是不要叫暖夏。
(四)
新学校很大,再加上我没有方向感,刚来的时候我走得云里雾里,差点请来警察叔叔。可是待的时间长了,也不觉有什么了。由于平时要住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于是盼周末又成了我和陌陌每天的功课,从周一到周五,雷打不动。记得开学第一个周末,灰头土脸地跑回家,老妈大惊,以为我刚从难民营回来,百般怜惜地看着我,依旧是那冰果般的双眸,岁月的严酷无情在她身上丝毫没有体现出来,倒是我,在怀疑在一天天地衰老下去。
那边老爸早已为我准备好一顿丰盛的大餐,其实老实地说我之所以要急着周末赶回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老爸的美食来的。我放下书包,奔向餐桌。和爸妈坐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此刻,眼前橘色的灯光映照着盘中的美味,使它们发出更加诱人的光泽,就像暗夜远处忽隐忽现的萤火虫,想要抓住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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