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时间证明了的友谊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这一天多的旅程把S原先整理好的衣服和发型都弄得有点凌乱不堪了,尤其是车厢里的臭气味,熏得她每隔不久就要车卡的临时洗手间清洗一遍手和脸,不用说,出门前精心化好的妆已经荡然无存了。终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这一天多的旅程把S原先整理好的衣服和发型都弄得有点凌乱不堪了,尤其是车厢里的臭气味,熏得她每隔不久就要车卡的临时洗手间清洗一遍手和脸,不用说,出门前精心化好的妆已经荡然无存了。终于火车在曾经熟悉的海滨城市茂名停下来。站台四下除了稀疏的生客和接送亲朋好友的人,只剩下慢刚的一片黑夜了。冬夜里细雨和寒风特别的冰冻刺骨,还有一股寒气从湿漉漉的地板往上参透。S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捏着在手中攒了不下百遍的请柬,竟然紧张得手心冒出汗来。像一个没有准备好的演员突然被人推出了舞台。时间仿佛一下子又跑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她也知道,无论给多长时间准备,临上阵时都是会觉得时间不够的。
在这种天气里,火车误点是常有的事,S正想着怎样应付受灾广场上那些过分热情的拉客司机,他们往往一看见有人走出从关卡出来就争先恐后的涌上去,抢着帮忙拿行李,等到行李被他们抢去,就意味着你必须坐他的车了。他们不由分说的提着行李,而后才慢慢的问询目的地,驾着那辆维系全家人生活的三轮摩托车,在空落落的街道上飞奔起来,车身摇摇摆摆,如入无人之境。漆黑的夜,司机们粗俗的言行,总难免叫人生畏惧之感和提防之心,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
“S,这里!”正被围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之际,一个亲切的声音穿过人权,在不远处响起,接着一个倩丽的身影跑过来。司机们见识有人来接的,料定这单生意恐怕是要泡汤了,就慢慢散开去,寻找别的目标。S欣喜的拥着H,在这糟糕的天气里,迟到的列车,H也守在这里,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出现,像以前一般,实在很难的。激动得差点就掉下了眼泪,连一向颇为冷静稳重的H,见到久违重逢的朋友,都禁不住眼角湿润。
敌人相见,分外眼红,故友相见,却不仅仅是欣喜和激动。分开的日子后读大学、毕业、工作••••••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感觉真正的朋友却越来越少——新朋友难以交心,大家都仿似戴上一道面具在与人交往,恐怕一不小心露出真是的一面;旧朋友又一个个的分离,各奔西东,再难相见。难怪古人的都叹: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H哈哈一笑,没想到我们那个乐观单纯的S也有此感叹,看来这社会真能改造人。她故意忽略S手中的红帖子,一路上只是热心的致电茂名这几年来的变化。
很多S曾经熟悉的街道都已改建了,“如果我独自一人在这里穿行,恐怕连我——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也要迷路了。你还记得吗?以我们几个每天背着书包,在这些街头巷尾,像只老鼠一样东窜西逛,那个角落没有留下我们的足迹和身影啊,遇到欺负我们的人,你就像只母鸡一样护着我和L,而忘了你当时也是孩子嘛。”
“还说,竟然说我像母鸡••••••不过,没想到我们这样有惊无险的长大了,现在回过头想想都有点后怕,谁想到当年在街头晃悠的我们,一个个走上了征途呢?”
“或者说谁会想得到作为好学生的我们竟然曾经那么混。”
“L做了老师,我考了律师,你竟然在遥远的城市做了白领,偶尔我遇见以前常常卖给我们烤红薯的老婆婆,她竟说我撒谎呢。”
“那你去起诉她,就告她一个诽谤罪,行吗?”
“那也先告你,当年你随着你爸爸的工作调动而离开,这些年来竟然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这次要不是L结婚,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再踏上这片土地啊。”
西边的烟囱高高地耸立着,安然不动,烟囱上空常常冒出多多烟云,但是很快便和天色混为一体,只见点点星光约隐约现。以往常常诅咒这些污染空气的烟囱,如今,竟生出一股亲切之情。夜深人静,站在高楼上,灯光璀璨,变化所引起的怅然若失和归乡的激动相互交替。
桌面上赫然放着喜气洋洋的柬子,要来的终要摆上台面来面对。
在这个时代还坚守着“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的信念似乎有点傻。时光流逝,把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却没有改变S最初的信念,这些岁月是怎样爬过她的手腕,她不知道——自从她那块银白色的手表丢失以后,便一直再没有在戴过手表,她的时间变得絮乱不堪。
而她与两位好朋友(准确的说是一位)的友谊,也是因为那块她心爱的手表丢失那天起,开始出现破裂。猜疑和沉默,让说不清的事实打上死结。如果今天她再次面对的话,也许事情处理的不会那么糟糕。在手表和友谊之间,她当会毫不犹疑地选择后者,但转而想,如此不诚实与贪婪的友谊,还是她心中纯洁美好的友谊吗?
当年改变了这一切的,是那块银白锃亮的手表。现在想想,也许已经很普通了,但是当时的手表款式并没有现在那么多,已经算是非常漂亮的了,而最重要的是,那块表示S的爸爸出差时买回来的。他终日忙于工作,三天两头往外跑,所以S把这块表视如珍宝。发生历史性转折的,是高二那年夏天,她们去海边游泳,为了保险起见,S并没有把表戴在手上,刚好L身体不舒服不能下水,但是为了不扫同伴们的兴,一直等到她们来到海边时才说。所以她便留在岸上,也好帮同伴照看衣物。意外就在那时候发生了。S和H游累了,玩够了,归去途中,S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表不见了。把所有的行李袋和口袋都翻遍了,手表依然不见踪影。S不顾一切中途转车再回到海边寻找,沙滩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天色晚了,所有的美景在S的眼中都视而不见,还是发疯一般在沙滩上找。最后她不得不怀疑留在岸上的L。三个人的衣物是放在一起的,只有L一人从没有离开过。而L也确实无法为自己辨清,六神无主的S把满腔的失落与怒气迁移到L身上。这是她们认识那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最后L委屈的哭着离开,S脑际出现的少许后悔与愧疚,转眼即逝,被失去心爱之物的通信所代替。H夹在两边,无法为L开脱,也无法为S找回手表,最后只好陪着S在沙滩上找了一夜。
以为后来的日子大家终会事过境迁,冰释前嫌,但是没想到竟到了冷战阶段。S与L从此在没有说过一句话,H两头劝,又落得个两边不讨好的下场。最终也只好对此事只字不提了。
再后来,她们各自读大学,毕业工作了。时间再没有把她们拉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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