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开自有时

花落花开自有时

古垒小说2025-08-07 01:17:12
“好女孩的眼泪让好男人游泳,将坏男人淹死。”对这一句想不起出处的话,阿宝并不认可——坏男人不会被女人的眼泪打倒,引以为荣倒有可能。那年她十七,正是啃着一本本言情的豆蔻年华。十七岁的阿宝,短发贴齐耳根,
“好女孩的眼泪让好男人游泳,将坏男人淹死。”对这一句想不起出处的话,阿宝并不认可——坏男人不会被女人的眼泪打倒,引以为荣倒有可能。那年她十七,正是啃着一本本言情的豆蔻年华。
十七岁的阿宝,短发贴齐耳根,平白糟蹋了一米六八的修长身段搭配一张水嫩的脸盘儿。若谁一旁滋滋啧啧,她铁定会翻上眼白,恶狠狠地撂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颇有几分女流氓的气焰。唏嘘也好,神往也罢,还不一骨碌烟消云散了。于是,啃着言情憧憬浪漫的她偏偏成了地雷一族,女同胞还好,男生见了都想绕道。
到如今也不愿相信“缘分”这鬼东西,或许是报应,或许印证了“莫菲定律”,她当年行径嚣张以致天怒人怨,一位“煞星”应运而生。
这天下午,学校组织艺术汇演,五班的全体女生表演舞台剧《春雨戏路人》。阿宝诗歌朗诵完,班里其他女生都在台下等出场,她连忙跑到卫生间换她扮演的“柳树”的服装,插上门栓,换完上下身,“树冠”却怎么也找不着了,为了这个节目她们排练了整整两星期,三月天她都急得满头汗,想出去找老师,才发觉门被悄悄从外面锁上。
“谁这么无聊,开门!让我出去!”恁是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回应。熟悉的音乐已经响起前奏,她绝望中猛起几脚,终于哐啷一声将门踹开,气愤地看了一眼门扣眼和地上的断木棍,一路狂奔,终是晚了。礼堂台下的老师没有责备她,只是让她回到下面的座位上。于是,她顶着一头乱发极狼狈地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演出,鼻子有点酸,她一边说自己坚强,一边啪嗒啪嗒掉了一地眼泪。幸好全藏在服装下面,没人看到。
“演出事件”的隔天大早,精神还有些萎靡的她居然从书桌里搜出一封粉色信笺,又是无聊恶作剧,看也没看,她就在书桌里把信撕了个粉碎。
哪知一连几天粉色信笺有越挫越勇的架势,索性不装信封直接摊开来,她看不到也难。一封是这么写的:“为什么总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连同我的心一并撕碎?现在的我只想诚恳地说一声抱歉,让你落泪并非本意……”
好嘛,原来新仇旧恨可以一起算,还有落款:一个无可自拔的傻瓜。
傻瓜?无赖加变态才对。其实上交给班主任就一了百了,她偏不,查不出甲乙丙丁来,她就不叫欧阳俊宝。
当天傍晚,终于让她逮到了……
“怎么会是你?”阿宝从讲桌下面钻出来,质问道。
往她书桌里放东西的正是个头一米八却内向腼腆的郭允文——她的追求者。
“对不起,我……”慌张地放下信笺,开始解释。
然而,阿宝并不想听什么解释,她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上次,我跟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我们都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再说你也不是我考虑的类型,再说……我有什么好呢?一点也不像女孩子。你要追不能追个正常的吗?”
“我……”郭允文急得脸都通红了,却跟不上她的思路和语速。
“我我我……还能说点别的有意义的么?为什么你要花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而不多读点书呢?书能开阔人的胸襟。你这么内向,我们不合适的,好好读书吧!如果你没有复杂的想法,彼此做普通朋友我倒不会拒绝。”顿一顿,“好了,把信收回去吧,我没有也不会告诉班主任,以后你好自为之。”说完,书包甩过肩头,很潇洒地开门离开了。
这就是阿宝,说话不拐弯抹角,做事也不,伤她心的人多了,被她伤害的人更多。
“唉……这小妮子有啥好的,哥们儿我就是想不明白!轻松啊,明天起不用再帮你写那些恶心巴拉的情话了,真好!”一个巴掌拍上了郭允文的后背,那个真正的“甲乙丙丁”也潇洒地步入落日的余辉中。
说实话,阿宝并不相信看起来笨笨的郭允文会做那么出格的事,也应该写不出那样肉麻的情书。倒是她的后座,每次收他作业时总会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明明没有看她,却叫她心底发毛。而他,正是郭允文的死党——李煊。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阿宝不小心走神,当然被拿来嗤笑一番。可恶的煞星,上次那事不是他做的也十有八九是他的鬼主意。忿忿中把作业本往老师桌上一砸。
“啊,老师抱歉……我在想别的事情……”可恶的……
四月一号是个敏感的日子,阿宝酷着一张脸,仗着课代表的身份已经骗了不少班级同仁,同桌不服气,硬拉着她打赌要今天她至少上当一次。
下楼买火腿面包时,阿宝又碰到了她的煞星。正打算视之无物擦肩而过,哪知被叫住了步伐。
“欧阳俊宝,方老师要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没什么感情起伏。
“扯淡,是某某人叫你来骗我的吧?以为死对头出马,我就相信了?”没理会煞星的话去了食堂,结果刚回到教室门口就被方老师逮到了:“我叫人通知你来办公室怎么没来呢,一大沓卷子我忙不过来。”
可恶……
“再微小的火花,也能启动飞船,或者燃烧森林,或者融化北极。”这句同样不记得出处的话,阿宝同样是嗤之以鼻的,“我还毁灭宇宙哩!”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说。
结果,宇宙真的迸裂了,地动天摇,只为一杯“可怜”她的热牛奶。
倔强到胃痛也坚持跑完了一千米,倔强到胃痛却假装潇洒,倔强到目送女伴纷纷自由活动去,然后一个人蹲在假山后面干呕。
“喂,热牛奶喝不?胃痛成那个样还死撑,真是头猪!”不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杯的冒着热气的牛奶递上眼帘。
阿宝偏着脑袋望向声音的主人:身穿卡其裤的他,眉眼间原来与俊朗的东健哥几分相象,阿波罗般的光芒有些刺眼,又或许只是阳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还不快接着,我可不想被人误会。”他也有别扭的时候啊!前面拿她的口头禅气她,后一句却自掌耳光。
阿宝第一次对他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胃痛,不敢笑。
后来的后来,她不止一次问他哪搞的热牛奶,那个点钟食堂是没有牛奶卖的,商店也没有热的,他就是死咬不肯说。
总之,飞船也上天了,森林也着火了,冰山也消融了,这世界本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们算是“一对儿”了吧:有课的时候一起讨论问题,一起作业,一起猜题备考;天暖的周末出来晒晒太阳,溜他家的黄金犬,骑单车野餐,电影加夜市小吃吃到撑死……
什么叫甜蜜?什么叫爱情?管它呢,她突然觉得很轻松,因为总有人会一眼看穿她的寂寞,偶尔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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