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相随

死生契阔,与子相随

对命小说2026-01-09 11:45:44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李煜《菩萨蛮》一见倾慕公元955年这一年,我还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名为周嘉敏,字女英。我有一个比我年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李煜《菩萨蛮》
一见倾慕
公元955年
这一年,我还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名为周嘉敏,字女英。我有一个比我年长14岁的亲姐姐,她叫周宪,字娥皇,姐姐她精通书史,善歌舞,尤工琵琶。
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府里各处都贴满了红纸,屋梁挂满了红彩带,每一个人都是乐滋滋的模样,听爹爹说,姐姐嫁的人是我们南唐国君,李煜。
我身穿粉紫色的柔绢曳地长裙,短短的小腿快步奔向姐姐的房间,垂落在身后的两条麻花辫随着我的速度甩来甩去,我奔到姐姐的房门口,门也不敲便用小手推开房门。
“姐姐,姐姐,你今天嫁出去后会不会回来陪我玩?”我快速地扑向正在铜镜前化妆的姐姐。
姐姐还没回答我的话,娘亲便抢先骂我,“胡说八道,你姐姐可是一国之母,怎能随便回来,你整天就知道玩,想当年,你姐姐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会弹琵琶了。”
我小手扯着姐姐的金丝绣花嫁衣,嘟着小嘴看着化上红妆后更加美艳无双的姐姐,哼,姐姐与我本非同一人,何故从出生以来,每个人皆要我像姐姐那般优秀?真是厌烦极了。
姐姐温柔地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娘,敏儿尚小,何必如此严厉。”
娘亲仍旧有所不满,正欲开口之际,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喜娘走了进来,“国母准备好了吗?吉时快到了,咦,这小女娃就是二小姐吗?小小年纪便有倾城之色,长大定必和国母一样,是个美若天仙的可人儿啊。”
娘亲听到媒婆如此称赞我,才怒容敛去,荡开如花笑靥。
我和爹娘跟着花轿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进皇宫。我好奇地看着宫中美若仙境的景色,心中不禁羡慕姐姐能够长居于此。
爹娘拖着我的小手坐到席间后便忙着与邻座相谈,我却低着头只顾着品尝那些珍馐美食。
宴会间,忽然有人起哄,希望国君吹箫,国母弹琵琶,共谱一曲。
当箫声和琵琶声悠悠地共同响起之时,我抬眸刹那,恰巧望见那个穿着红袍的男子——我的姐夫,我顿时看傻了眼,那男子生得高峻挺拔,丰姿卓绝,一身大红衣袍衬着他那白皙肤色更显潇洒。
只见他双手拿着碧玉箫放在嘴边,垂眼专注地吹着,宽大的衣袖因晚风吹拂而轻轻摆动。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抚着胸口,心窝儿无故热得像被火烫似的,怦如雷鸣。
二见倾心
公元965年
这一年,我15岁。
我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信,信上说姐姐病重,盼我能到宫中探望。
十年了,与姐姐阔别十年,如今姐妹情淡的犹如开水,与姐姐相见后,该平常待之还是故作殷勤?
良久,呼来一小婢收拾细软后,便上了一辆马车往金陵皇宫的方向而去。
在宫中,我看着脸色虽苍白,但依旧娇媚如花的姐姐,情不自禁地对她嘘寒问暖,原来,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爱这个姐姐的。
这一天,我在被姐姐安排住下的瑶光殿的画堂中午睡,忽然被珠锁响起的声音惊醒,我睁开眼眸一看,发现我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人正站在床前痴痴地看着我,他的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我们对望许久,他才有点尴尬地说:“寡人本想看看小妹过得可好,不料惊扰小妹的好梦,真是抱歉之至!”
我急忙下床向他施了一礼,“不知陛下光临,请恕小妹未曾迎驾之罪。”
等了一会,我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便抬头看了他一下,而他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随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原来我因为低腰行礼之故,薄如蝉翼的睡衣稍微分开向后滑动,酥胸半露。
我羞的马上走到屏风后面进行更衣,他可能觉得失礼了,便快步离开了画堂。
更衣后,我伫立在窗边,看着窗外如诗般梦幻的景致,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颊,仍是余温未退,脑海浮现他那俊朗的容貌,现已28岁的他依然潇洒不凡,而且比十年前更加沉稳有魅力,他,可否有一点喜欢我?
忽然有一贴身小婢拿着一条粉色丝绢递给我,“小姐,陛下说要把这条丝绢送给你。”
我迅速接过,低头仔细地看着丝绢,发现丝绢的中间写了一首诗,未干的墨迹显示诗是刚写上去的,我看着看着,嘴角不禁扬起美丽的弧度,当看到最后一句“相看无限情”之时,心中立刻像注满了蜜糖,甜的难以言喻,他,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
我忽然想起五帝中的舜帝,相传他与唐尧、夏禹,皆为传说中的圣王,唐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许配给他,成为他的一后一妃,这一后一妃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都对他一往情深,恰巧王后也叫娥皇,跟姐姐同名,王妃叫女英,莫非……莫非李煜就是舜帝再生?那是不是代表我跟他也是有缘分的?
从那天开始,我和他便常常一起聊天、观星和下棋,日子真的好快乐!我痴迷地望着他那专注于观星的侧脸,我与他,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下诺言
数日后,姐姐忽然传召我到她的寝宫之中。
“敏儿,你来宫里数日,爹娘必定挂心,如今我身体无碍,你可归矣。”姐姐躺在锦布绣榻之上,轻轻地对我说,目光虽然有点复杂,但依旧温柔。
藏于袖中的手紧了紧,一股焚心蚀骨的感觉油然而生,莫非姐姐听到了什么风声,故要赶我回家?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李煜啊!我双眉紧皱,用力咬住下唇,在快要咬出血的时候,我终于控制不住,“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爬到姐姐的绣榻前。
我的双手紧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地道,“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离开,我爱上姐夫了,我不想离开他,我不是存心想要跟你争他的,只要你让我待在这儿,偶尔能够看看他就好,姐姐,我求求你,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
“你……你……呕……”姐姐一听,急气攻心,吐得满身是血,未几,便晕了过去。
我惊愕不已,遂急唤太医医治姐姐。
不上数日,姐姐竟撒手尘寰。
李煜终日不理朝政,躲在书房里,埋头为姐姐作诗。
这天,他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酒壶悲怆地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说完便低头继续奋笔疾书。
站在门口的我听到这句话,欲语泪先流。
踱步进去,轻轻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张纸,纸中的那首诗,字字情深,句句感人,脸上为他而化的精致妆容被泪水早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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