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烟花绽成永恒

那一抹烟花绽成永恒

退婴杂文2025-05-06 00:13:58
半生缘里明暗两条线穿插起伏,明线里世均和曼桢跌宕起伏,暗线那边书惠也和翠芝在扣人心弦,明明相爱,却只能擦肩而过,张爱玲笔下的翠芝,也许并不可爱,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到曼桢的柔弱坚强,看不到娇蕊的敢爱敢恨
半生缘里明暗两条线穿插起伏,明线里世均和曼桢跌宕起伏,暗线那边书惠也和翠芝在扣人心弦,明明相爱,却只能擦肩而过,张爱玲笔下的翠芝,也许并不可爱,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到曼桢的柔弱坚强,看不到娇蕊的敢爱敢恨。然而,读她一生的故事,却真实的那么让人动容。因为爱情,它让每个女人都那么不平凡。
亲友的祝福,喧闹的鞭炮,红色的喜帕。她嫁给了他,翠芝终于嫁给了世均,婚礼上的她,看不到多少喜气,但是大家会以为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因为在所有亲友眼中,石翠芝就是那样一个脾气古怪不活泼的人。婚礼当晚,世界只有石翠芝和沈世均了,她可以放纵自己的心事了,心里始终还是那个人。
张爱玲写翠芝默然,过了一会道:“等他酒醒的时候,不知道火车开到什么地方了。”她坐在梳妆台前面刷头发,头发上全是人家撒的红绿纸屑。那个世纪的上海,两个人要彼此联系,恐怕能做的最多的就是一纸书信,而这次,她已为人妻了,再要主动联系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虽然一开始她的希望就是渺茫的,但这次是正式的通过一个仪式向过去,向一切可能说了再见,等于向从前永远的告了个别。
然后她突然拉住他的衣服呜咽起来,冲口而出的说,:“世均,怎么办,你也不喜欢我,我想过多少回了,要不是从前已经闹过一次,待会人家说,怎么老是退婚,成什么话?现在来不及了吧,你说是不是来不及了?”然而,一切都是不能再改变了的,翠芝对世均的感情也许一直就是一种温温的,淡淡的感情,不怎么热烈却也不讨厌,在家人或他人的口中,他们是金童玉女,对这种关系,她有着一种被安排的厌恶,因为她的生命一直是那么的平顺却又平淡,过着那种没有在一直水果里吃到一条虫更惊心动魄的事了,她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少女,她也渴望生命中有点不寻常的出现。
张爱玲一开始写翠芝出场的时候,额前打着很长的齐刘海,直罩到眉毛上,小小的窄条脸,眼泡微肿,体格倒有健康美,一个深宅大院里毫无特色的大家小姐形象,接着世均的口,张爱玲写翠芝,翠芝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似乎这样一个小姐,是呆板无趣的,这样的她,也许本来就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因此,见到活泼俊美的书惠,似乎是看到了自己一直想成为的样子,这样的人在她平淡顺利的二十年生涯里从未遇到过,因此,这种挚爱在她的内心里爆发了,一旦爆发,就有如洪水宣泄一发不可收拾。叔惠匆匆的在她的生命里擦亮了一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火花,无可避免地成了她生命中最无涯的心动,因此,尽管,她和书惠的那段情再短,再不被认可,却也点亮了她的整个人生,她终于嫁人了,她的余生,也许再不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有过的曾经,却也是一剂安慰剂。
翠芝最后没有选择一鹏,也没有选择别的少爷,而是选择了世均,为什么偏偏是世均呢,或许也因为他是书惠最好的朋友,他曾经在自己和书惠那短暂的交汇里参与过,那么,书惠不在了,看见世均,也能勾起一点以前的回忆。爱情不在了,日子也还要过,她始终知道世均心里有曼桢,然而她从来没有拆穿。面对世均,她有种同病相连的同情感,因此她是纵容的,于是结婚后即使历经世变,她的心境却始终平和,人也出落的更加的秀丽了,丰满之中更见苗条了,宽容的女人自是会越来越美。很久之后,她看到曼桢当年写给世均的信,:“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一个人在那里等你.”看到后,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普通妻子所应表现出来的嫉妒,书上写他打着话剧腔娇声的念道,似乎那是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事似的,这里感觉她和他更像是一种朋友,兄弟姐妹的互相打趣,似乎是相濡以沫的亲人,而不是爱人。其实,这样,只是因为,她的心里一直还住着那个叫书惠的男人,因此,即使身旁这个有着丈夫名义的男人心里始终别的女人,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了,也许,她的心底,是理解,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的一生,也努力过,她曾鼓起勇气和书惠两人游玄武湖,也曾写信到上海暗暗的试探,她甚至愿意抛弃小姐的身份,去上海找一份事做,那样是不是会多一点争取自己幸福的自由。她说羡慕曼桢那样可以在外面自己做事的人,其实更是羡慕可以对自己命运进行安排的人。
也许爱过书惠,也耗尽了她一生的元气,自此,再也爱不上他人,但是,仍有回忆可以取暖,有此,余生不再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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